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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容來了沒有?”柳時霜問安歌。
“還沒來。”
柳時霜輕釦著案几,對安歌道,“你去盤問一下府裡所有人,有沒有人看到陌生人進出太宰府。盤問出來,抓來見我。”
“別勞心了。大人。”清冷的聲音,是她來了。
李意容今日著一身緋色官服,看來是直接從豐芑院而來,連衣服都沒換。頭髮微微束成一個半冠形,唇未啟,笑先聞。
柳時霜皺眉讓海棠等人先下去,才啟唇問道,“人呢。”
“史君厲害,這麼快就知道是我了。”李意容有些得意,走上前去,拍拍柳時霜的肩膀,笑嘻嘻地靠近他悄聲道,“你夫人我帶走的,而且保管你找不到她。”
柳時霜轉過頭,冷若冰霜地看著她。
“史君,你別這樣看我。我好怕。”李意容假裝地縮成一團,又冷哼道,“我可不是那個什麼柳信,你可以儘管去找,若是被你找到,我李意容立馬自刎在你面前。”說完,還挑釁地看了柳時霜一眼。
她從小到大,對付任何人都只用三分力,可是對付他,已經用了八分了。
柳時霜把眼神拉回來,直視前方,“那辛苦你了。李大人。”
“我也是被逼急了麼。”說完,抓住柳時霜的袖角,“你這樣壓著我,我哪有出頭之日,你說是不是。狗急了還跳牆呢。”
柳時霜輕輕掙脫抓著他衣袖的手,“你想要什麼,不再掃地?”
“你知道的。”李意容突然嚴肅地看著他,“第一,不準再阻擾我。第二,不準壓著我。”
“不行。”柳時霜一口否決。
“這樣啊,那我也沒辦法。可惜了,那可是廉家的愛女啊。你說,失去之後,廉家人會怎麼想,打戰還需要很多錢…廉青蘿又是廉成之的親姐姐呢…可憐的成之,這麼早就失去了親姐姐。”邊說,李意容邊頭也不回地往回走。
“我答應你。我不再阻止你,我也不會壓你。”柳時霜還是語氣不變地說。
“聽清楚了嗎?”李意容對著走進來的天書閣小童說道。
“你叫了天書閣的人來?”
“誰叫你那麼會耍賴。我這是以防萬一。你在天書閣起誓,就是跟天下人發誓。你若違背誓言,那就是不信不仁不義。這樣的人,還怎麼帶領柳氏一族。”
柳時霜道,“我夫人什麼時候回來?”
“等你先在朝堂立好我的名聲先。現在他們因為你厭棄我,都不敢和我說話。你就對我示好就行了。至於地,呵呵,你自己慢慢掃去吧。”說完,李意容擺擺手地離開了。
跟她玩,下輩子吧。
她走後,安歌走進來。
“史君。我們真的要答應她呀。”這個女人太厲害了。安歌感慨道。那二日,自己讓她在門口等著,不知道她會不會記恨於心。
“你有其他辦法嗎。”柳時霜微眯著雙眼,棋逢對手,原來是這種感覺。
“傳令下去,就說我今晚邀秘書丞李意容一聚。”
……
陰暗的黑屋,絕色美人柔弱地靠在牆邊。這是她被困住的第十天。
到底什麼人抓了她?夫君。夫君又在哪裡?為什麼夫君不來救她。
吱呀一聲,門開啟,有人進來了。不一會兒,燭光亮起,一個少年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
廉青蘿微啟唇,“是你。我早該料到,除了你,沒有人會來抓我。”
李意容嘿嘿一笑,十日已到,她自然是來送眼前人回去的。
這十日,她也算是迴歸正常生活,多虧了眼前這個絕世佳人。
這幾天,她雖沒有虧待她,但在這種地方,又怎麼能吃的好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