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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接過荷包,看了李雁兒一眼,問道,“你交的?圖裡琛怎麼肯把荷包給你?”
李雁兒嘿嘿道,“他,和納蘭容若是好兄弟。我——為了溫僖娘娘,故而就。”
“你有心了。”康熙冷哼一聲,轉過頭,繼續問,“是宜妃是嗎?”
“皇上——”還沒等康熙繼續問,一個俏麗女子直直地奔來。這麼多年前,她烈火的性子倒是一點也沒改。恆若撲在康熙面前,抱住他的大腿道,清淚橫流道,“溫僖貴妃實在是可惡。皇上,您要為我做主啊。”
恆若平時驕縱,康熙都寵著她。她先溫僖一步入宮,沒有道理位分比溫僖還低。還不是皇上覺得他們赫舍里氏最近幾年風頭太勁,皇上還是最喜歡她的,就跟喜歡先皇后一樣。這恆若長得就跟先皇后有五分相似,故而有恃無恐。
康熙微笑道,“你又怎麼了。”
恆若道,“皇上。溫僖貴妃,她,她叫人把我的宮女抓過去,然後每個人打了足足五十個耳光。她打人也要看主人啊。她也太過分了。這還不止呢,她命人剪了我的花。那可是姐姐最喜歡的花啊。”她故意提到姐姐,也就是先皇后,讓康熙心生同情。
溫僖忙道,“皇上明鑑,是她自己剪的花,說是臣妾剪的。還有打人,皇上,您可最瞭解臣妾了,臣妾手無縛雞之力啊,怎麼會幹這種事情呢。”
“才不是。”恆若回道。“她偷偷拿了臣妾的布料,來做荷包,送給她的心上人。”
“皇上。”溫僖還想爭辯,但看康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就不敢繼續說了。
兩人見康熙一直沒說話,只得低頭盈盈地哭著,並不敢繼續吵鬧。
康熙面色鐵青,他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看著李雁兒咬牙切齒道,“你那麼聰明。你來說說,現在怎麼辦?”
李雁兒剛才還在幸災樂禍,聽康熙這樣一講,愣在當地,慢慢道,“奴才哪知道?皇上心中早有決斷。奴才哪怕有主意,又怎麼能比得上皇上的萬分之一呢。”
“你說。”康熙深湛的眸子看著李雁兒,冷笑道,“你若不說,朕連你一塊重重地罰。”
李雁兒撇撇嘴,看著地上的兩人,不情願地說道,“奴才認為,不若盡棄前嫌,兩人重歸於好?
再說了,不管真還是假,娘娘們對皇上,那都是一百二十的心。不,二百個心呢。”
兩人點頭如搗蒜,感激地看了李雁兒一眼。
康熙暗道,這隻小狐狸在自己身邊久了,跟那些大臣一樣,官腔打的倒是十足十的像。這樣一來,她倒是誰也不得罪了。
“行吧。你們兩個,想跪就一直跪在這裡吧,好好反省一下。跪到什麼時候重歸於好,什麼時候再起來。”說著,康熙指指自己的頭,恨鐵不成鋼道,”聽著,用腦子,好好給朕想一想,問題到底出在哪裡。”然後起身離開。
一出門,就看到胤禛立在門邊,康熙溫言道,“書背的怎麼樣。”
胤禛剛才看了一場大戲,尤驚魂未定,“回皇阿瑪,今日的書都會了。”又看了一眼朝她拋了個媚眼的李雁兒。
康熙見兒子望向李雁兒,也轉頭看了她一眼,道,“好。慎始如終,則無敗事。”
“謝皇阿瑪,兒臣謹記於心。”
康熙回到乾清宮,後宮這樣一鬧,他又無心再去了。他看著罪魁禍首,走來走去地伺候他用膳的李雁兒。與其說是伺候他,不如說是給她自己張羅吃的。
等到一切完畢,李雁兒坐下來,笑嘻嘻道,“皇上,請用膳。”
康熙拍掉她已經拿起的筷子,嚴肅道,“你好一招借刀殺人啊。朕什麼時候準你坐下吃飯的。滾到旁邊去。”
李雁兒苦哈哈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