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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拜可以殺,三藩可以削,女人又算得了什麼?
李雁兒聽完自然嚇得雙腿一軟,她也不敢啊。還不是你逼的,動不動就杖責三十。又不肯放了自己。
她又不是傻子,躺著給你虐?她在心中又過問了康熙一家,你奶奶的烏龜王八蛋。兇什麼兇。
退出去後,她伸了個懶腰,月上中天,雖然剛被康熙威脅,但她壓根不打算在意。
李雁兒根本不把任何人的威脅放在心上,從來只有她威脅別人的份兒。
他叫自己跪在外面,也沒說讓誰看著,也沒人敢打小報告。
跪?誰愛跪誰跪去,反正老子要去補眠了。
次日,康熙一掃連月的疲憊,有些精神大好。剛出殿門,見李雁兒不在門口跪著,問李德全道,“她昨晚跪了沒有。”
李德全大呼糟糕,又不能打那主子的小報告,“奴才昨晚沙進了眼睛,沒看清楚。估計,是跪了。”
康熙冷哼一聲,轉頭問身後的宮女道,“你說,跪了嗎?”
此宮女名為素繡,是乾清宮的大宮女。一來沒有李德全圓滑,二來也看李雁兒過於囂張,直言道,“奴婢沒有看見。”
“叫她過來。”康熙道。
話音剛落,只見李雁兒已經急急跑過來,端著一盆水道,“皇上,皇上,您醒了。奴才天一亮,就去接水去了。”
“什麼水。你不好好跪著,接什麼水。”康熙覺得莫名其妙。
“皇上,這不是一般的水。昨晚有個龍盤在乾清宮上。喏,這就是龍的唾沫。我特地去接的,我接過來就是讓皇上洗臉,讓皇上青春永駐,治理清朝到五百歲。”她一臉笑嘻嘻道。
聽完,康熙臉色稍緩,沒空再和她計較,趕著去慈寧宮請安去了。
康熙一走,李雁兒就把那盆水倒在剛才說實話的素繡身上,嘿嘿一笑,“哎呀,不好意思。你不會生氣吧。”
素繡橫眉倒豎,平日裡李雁兒跋扈,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如今她竟敢潑自己?
“姐姐。你別總想著法子對付我呀。大家都是同條船上的螞蚱,一死就一起死啦。我們一起伺候皇上,你天天使法子排擠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今天咱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你我和平,你也有機會,我也有機會。
說實話,老子對那個皇帝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今天這盆水我們也就兩清了。你若對我好一點,我就幫幫你。妃子而已嘛。等姐姐以後飛黃騰達了,別忘了雁兒的一片心就好了。”李雁兒嘻嘻一笑道。
這番話把素繡說的是一愣一愣的,她不過是妒忌心作祟,根本沒有想到其他,聽到要死就一起死,突然嚇得渾身發抖。畢竟伺候康熙才是頭等大事。
她還點破了自己的心事,更是小臉一紅。這短短的一番話裡既有威脅,也有誘騙,什麼都說盡了。
李雁兒見她臉紅一陣白一陣,心想也差不多了,轉身離開了。
當天下午,就是素繡親自奉茶立在康熙身邊。康熙見是素繡,皺皺眉,“她去哪裡偷懶了。”
“啊?皇上。”素繡臉一紅。“她等會就來。”
因為李雁兒,她已經很久沒接近過康熙了。她其實並不奢望能被他臨幸,那是她最大的夢想,便是能一直看著天神一般的他,她就心滿意足了。
“去叫她過來。”康熙不悅道。
“是。”素繡點點頭。
不一會兒,李雁兒走進來。
康熙道,“朕什麼時候叫你別伺候了。你敢擅作主張。”
“奴才以為您不想看到我。”李雁兒低聲道。
他笑了笑,“你倒有自知之明。朕要去伊貴妃那,你若再敢像上次一樣,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