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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伸手就把自己的太監帽拿下來扔在地上。
康熙見如此,放下手中的書,淡淡道,“你幹什麼?”他可沒那麼好說話,他有些怪她無理取鬧,甚至覺得她不夠聽話,更為重要的是,他有些生氣她和納蘭容若談笑風生。
反正就是各種不爽。但對付李雁兒不比對付那些大臣,那些人自己恩威並施,就可以哄得他們為自己賣命,同時也不敢造次。但李雁兒的話,只可以有威,不能有恩。
他對她的好,她全然不放在心裡。故而他故意讓她聽政,讓她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什麼離開自己的念頭,也趁早地消下去。
她為什麼要離開自己?雖然自己會罰她,但對她算是極好的了,就差封她為妃了,什麼女人能得到自己那麼多的關注?
女人就是不知足!
但見她帽子摘後,被雨水略略打溼的長髮垂在後面,臉上沾著一些灰塵,但怎麼看怎麼美,抵不住的清麗脫俗。臉上一閃而過的倔強和怒氣,立馬又堆滿了笑容。
李雁兒道,“皇上,那帽子不小心掉了。”
“帽子怎麼會掉?”康熙不悅道。
“那不是。全身都溼了嘛。帽子就說,我不太舒服,能不能去洗個澡?”
她大概是嚇得不輕,自己有那麼怕人嗎?康熙見她膽小如鼠的樣子,不由地笑出聲,“他媽的,你下去洗洗吧。”
李雁兒喜悅道,“是。”
康熙看她展露笑容,寵溺道,“等會再過來。”
李雁兒背部一凜,退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李雁兒看了一圈,心中又是一陣悲嘆,自己實在是毫無骨氣。
李雁兒沐浴完出來,便看見一個身形修長滿目憂愁的男子靠在檻欄上吹簫,曲聲哀怨,悠揚纏綿。正是納蘭容若。
李雁兒心想,自己都已經幫他撮合了,他怎麼還那麼憂鬱呢?她悄悄上前,一把搶過簫,簫聲戛然而止。
“你在吹什麼,好憂傷。”李雁兒嬉笑道。
“還給我!”怎麼又是她,納蘭容若不耐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禮!
李雁兒道,“哈哈。你是不是特別想打我。”康熙城府比納蘭容若深太多,而且權力比她大,她是很想戲弄康熙,但機會不多。但納蘭容若就不一樣了,她就喜歡欺負老實人。
納蘭容若撇過頭,市井無賴!
李雁兒嘻嘻一笑,“討厭我就對啦。容若,像你這樣正直清廉的人,很容易被我這種小人欺負的。你要學會應付。不過,你怎麼又不開心了,這次憂鬱些什麼?”
“與你何干?”她倒是有自知之明,納蘭容若緊皺著眉。
“我們現在是同命相連。我啊,這輩子就要困在紫禁城裡,我都沒你那麼悲傷,我現在連宮都出不去。”李雁兒越說越難過,豆大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納蘭容若沒想到她會如此,見她楚楚可憐,纖弱的身子輕輕顫抖,看起來嬌美柔弱,“你——”
李雁兒完全知道這些男人的心理,喜歡弱弱的,容易保護的,尤其這種才子。故而自己哭了一哭,就讓他心軟了。
“我不過想起今天是亡妻的生辰。”納蘭容若說出口。
李雁兒擦擦眼淚地點點頭,又擺擺手。
納蘭容若見她如此,“怎麼?”
李雁兒笑道,“沒什麼。別難過,沒什麼事,我走了”。她不過一時好奇地問他。讓她安慰他,她也沒這個閒工夫。
納蘭容若好不容易吐露心事,但見李雁兒轉身離開,知道是被她耍了,一時抓住她的手,又燙手一下放開。
李雁兒轉過身,輕輕皺眉,抓起他那被自己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