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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看著她離開的身影,離開也好。眼不見為淨。
時間會淡忘一切的,他相信。
宮裡誰都知道李雁兒曾經是康熙爺的雁貴妃,罰入辛者庫的第二天,李雁兒便獨自搬進一間屋子。這是康熙特許,而且誰都不能和李雁兒說話。
這就難了,既不說話,那怎麼指派任務。但康熙爺也沒說,領事總管就巴巴地趕著去問李德全。
李德全瞅瞅康熙爺的心思,想了一圈。皇上既然沒說,那就免了刑罰,估計辛者庫就是她的冷宮一樣。
但他仍不敢擅自做主,進去忐忑地問道,“皇上。您不讓姑娘和太監們說話。那姑娘怎麼幹活?”李德全也很矛盾,李雁兒曾經是貴妃,但名義上已經去世了,叫娘娘不合適,直呼其名,不尊重,又不是正式宮女,皇上對一個宮女如此關心,奴婢也不對,只能叫姑娘。
康熙冷哼一聲。“讓她每日拔拔草吧。你去派人盯著就好。”
李德全應了一聲就出去,他回頭,心裡想著,這皇上估計還是捨不得,不過自己是真盯呢還是假盯呢?要不要彙報呢?他頗為頭疼,主要還是那個李雁兒讓人頭疼。
誰叫她不按常理出牌呢。
李雁兒就這樣成了辛者庫一個無比尷尬地存在。
她偶爾也會象徵性地拔草。大家也不和她一起吃飯,但總有人給她留一份。說話,那是更加不敢了。貴妃娘娘,獨寵了兩個多月,康熙爺心尖上的人,無人敢得罪,指不定哪天重得恩寵。
那不說話,也有不說話的壞。李雁兒更加沒法子作妖了。
如果沒有人幫助,出這紫禁城是難如登天。她每日裡就躺著城牆高瓦邊上看風景。累了就下來走幾圈,過問過問康熙全家。
上書房,李德全偷瞄著康熙,這半個月,皇上發瘋似的忙於國事,後宮也沒去過,彷彿李雁兒這個人消失了一樣。但有些事他還是得過問一下,“皇上,那位貴妃娘娘留下很多衣服,該如何處理?”
康熙聽完明顯一愣,那些衣服暴露異常,自然不易放著,可是這些衣服也是出奇地合適她,“燒了吧。”他看向李德全,他讓李德全派人跟著她,難道她一點動作也沒有?為什麼李德全還不彙報呢?忘記李雁兒,實在是一個難事,所以他只得讓自己更忙一點。
可是他總不能搬出乾清宮吧?換個地方,遷宮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皇考曾經也住在這裡,他不能壞了祖宗的規矩。
身體上的渴望不必要說了。腦子裡也全是她。一個人這樣玩弄過你,你又不能殺她。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那個蔡玉明。
如果殺了會不會好很多?
“李雁兒在辛者庫如何?”他吩咐她除草,可是紫禁城那麼大,也很難遇見她,估計她也不會安心除草的。
“皇上放心,一切無恙。”
“是嗎?”康熙負手走到窗邊,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皇上,蘇常在來了。”
“她來幹什麼?”康熙皺起眉。
蘇常在跪在殿外,有些緊張,怕康熙不見自己。這樣貿然,她肯定會被拒絕。
果然李德全出來說道,“皇上正忙著呢,常在請回吧。”
蘇婉君道,“皇上,皇上,嬪妾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啊。皇上。”
康熙冷聲走出來,“是嗎?”
只見蘇婉君小臉滴著雨,白衫男裝,儒雅俊秀,估計剛才是跑著來的。
“皇上——”她軟軟地輕胡喚道。
康熙想起她也是經常著男裝,眼前這人雖無她穿的好看,卻也清麗脫俗,笑道,“你想跟朕說什麼?”
“皇上,嬪妾想見皇上。”
康熙一怔,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