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枉為仙尊!”
溫時卿對這招毫不在意,倒是身旁的應淮序聽不下去了,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來一片刀刃,陡然朝著帶頭的那個弟子飛去,看看落在他的腳前。魔尊應淮序的刀刃從不失手,這是在給他下馬威他不會不知道,怯懦如他立馬就噤聲不語。
宣亦毫不在意當下的場景,繼續說著正事:“顧仙君既然有心解釋,不如先解釋解釋這人吧。”
說罷,宣亦拿出儲物袋,一束靈力從中竄出來落在地上,瞬間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謝如揉著屁股從地上站起來時,對上了白無乾的目光,連忙喊了一聲:“仙尊。”
白無乾一瞬間瞳孔驟縮,手已經碰到了劍柄上,幾乎是下一秒就要卸下面前人的項上人頭,但又礙於什麼遲遲沒有出手。
“這位弟子名謝如,經清查司調查,謝如是顧仙君昭和十一年從寧通山帶回來的。”宣亦神色淡然地闡述著:“昭和十五年,玄夜宗外門弟子謝如因盜竊化寧宮禁書被抓,當夜被關入獄卻意外被殺,從此千蝶咒卷軸不見下落。”
顧澤陽聽著她的話,情不自禁地嚥了咽口水。
“這是玄夜宗給清查司的卷軸上記載的,那麼謝如又是如何站在了眾人的面前呢?”
宣亦話音剛落,謝如就繼續說了:“我根本就沒死!是顧澤陽讓人給我下了蝶咒!讓我去了長都港當司馬如。”
溫時卿適時開口:“不知這長都港的司馬家,你想用來幹什麼?似乎這場蝶疫就出自司馬家的司馬如吧?可笑的是,司馬如,也就也是從前的謝如,到現在都還活著。”
顧澤陽準備開口時,白無乾突然道:“為師當年以為你一心只求上進,才會來問本尊這術法,沒想到你竟是為了如此!你與當年的殷書華又有何不同?”
“本尊真是罪該萬死,徒弟們一個個都是幹出傷天害理之事的鼠輩!”
溫時卿聞言挑了挑眉,神色如同看戲的人,問:“不知當年發生過何事?”
顧澤陽嘆了口氣,垂眸輕聲道:“事已至此,我又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說著,他抬頭看向白無乾,勾著嘴角問道:“還記得那一年嗎?師尊。”
顧澤陽說的是那一年,顯塬鎮結界出現漏洞的那一年。
殷書華因為一己之私不惜開啟顯塬鎮的結界,顧澤陽即使趕到阻止一切,殺妻證道。那一年,也就是昭和十五年初。
顯塬鎮發生動亂的時候,顧澤陽是最先到那裡的,等其他的人趕到的時候,恰好見到的一幕便是顧澤陽殺妻正道的場景。
鋒利的劍刃穿過女人的心口,汩汩流出鮮紅的血,而長劍的劍柄握在顧澤陽的手上,兩人相視,殷書華彎著眉眼朝他笑了笑。
“顧澤陽,你在幹什麼?!”一個同門的師弟首當其衝,怒氣衝衝地質問道。顧澤陽隱約記得,這人應道是跟隨著殷書華了許多年,似乎還偷偷愛慕著她。
那弟子上前就要將顧澤陽推開,卻被顧澤陽反手一掌打到了地上了,厲聲道:“殷書華為一己之私企圖開啟顯塬結界,造成顯塬動亂,幸好本君親自趕來才阻止了這彌天大錯。”
“你放屁!”地上的人站起來怒吼道,“殷師姐,你快解釋,我們都相信你啊!”
眾人沉默不語,那弟子發了瘋地想上前,卻被顧澤陽直接打到了遠處站不起來。顧澤陽垂眸冷眼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殷書華,如此大罪你可認?”
只見,地上的女人輕輕點了點頭,薄唇被染上血液的鮮紅,微微開口道:“我認。”
顧澤陽閉了閉眼,道:“你我夫妻一場,便由本君送你上路。說罷,顧澤陽猛地抽出心口的劍,劍刃被鮮血浸透,他運足靈力對著地上的女人狠狠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