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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塵秋還俗,謝青寒以一己之力守著南月宗,南月宗雖衰頹但也得了經年的安穩。
謝青寒沒料到的是,他會在前年前的綏封城遇到一個戴著“琋”字玉佩的小孩兒。悔意如洪水猛獸般迎面撲來,於是他將小孩兒帶回了南月宗,名曰江深。
可他心底畏懼多年,往事種種如夢魘纏身,他生怕某一天江深知曉一切後找他尋仇,他會如噩夢中一般不得好死。
於是他明裡暗裡的打壓江深,想讓他不學無術,就連宗門裡那些會看眼色的弟子都一併冷落他。
怎奈他如他父親一般天資過人,自己偷著自學也在仙門大會中脫穎而出,成了仙道 南月舊事(五)
醫者,仁術也,博愛之心也。
塵秋沒料到應淮序會這樣問,他明顯愣了一下。
應淮序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謝青寒設宴的那日,我們見過。”
那天他們確實見過,在宴會開始前。
“淮序,記住你來時答應我的,不論遇到什麼事兒都給我收住你的脾氣。”
應淮序早就聽膩了師兄的囑託,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前去南月宗大點的路上人來人往,路過霖棲院時應淮序的目光短暫停留,他記得這是周岸停的院子。
後來到大殿內等候時,應淮序自覺無聊,便和師兄打了聲招呼便四處閒逛,出於與周岸停的交情,他去了趟霖棲院。
應淮序在那裡看見了塵秋。
而當時,塵秋正與那日闖進大殿的那位弟子說話,說的是什麼應淮序沒聽清,他當時自然也不會刻意去聽。
之所以會對這件事印象深刻,是因為那天塵秋和他對視了。
應淮序在那個眼神裡看見了殺意。
好在當時應淮序四處亂轉,才消除了塵秋的疑慮。
“所以,你在和他說什麼呢。”應淮序繼續說道。
“我讓他去替我拿一味藥。”
聽見他的回答,溫時卿問:“哪一味藥。”
塵秋下意識道:“桂枝。”
桂枝,可緩解風寒。
江深見溫時卿和應淮序如此態度,他立馬有所警覺。
“明知不是風寒,為何要桂枝?”江深問。
塵秋語塞,溫時卿淡淡笑了笑,望著他說:“讓我猜猜,你和那弟子到底說了什麼?到底是拿藥,還是”
塵秋渾濁的眼裡多了幾分銳氣。
“塵秋,本尊救你一次,但不代表會有第二次,更不代表本尊就會因此為你惜命。”溫時卿冷下臉,語氣前所未見的冷。
說著,塵秋便被一股陡然出現的靈力卡住脖頸,半懸在空中。
明明難以喘息,塵秋卻半分沒有掙扎,“仙尊明知、溯洄之內、不能可、作假。”他說話艱難,額角冒起了青筋。
“溯洄之內,不可作假。”應淮序冷哼一聲道:“那就勞煩您再帶我們去看看王琋自盡那一夜吧,她自盡前你在作甚。”
聽聞此言,半懸在空中的人瞳孔驟縮,如被碰了逆鱗的蟒一般。面露殺意。脖頸上那股靈力登時被震散,塵秋平穩地落回了地面。
溫時卿滿意地笑了笑,“既已至此,又何必再裝。”
很多年前,綏封城乃至南月宗管轄一帶都知道,南月宗有三位金枝玉葉的修者。他們意氣風發,走遍綏封,為民除害,凡間將他們稱為南月三傑。
其中一位以醫術著稱,那便是塵秋。
即便塵秋在修習法術上不如周岸停和謝青寒,他的所作所為也足以讓他們成就祖國的凡人將他銘記。
後來周岸停離世,塵秋還俗,人們便逐漸遺忘了所謂的南月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