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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不如陪我喝杯茶。”溫時卿淡淡道。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了溫時卿的面前,話音有些沉悶:“仙尊好興致。”
應淮序穿的竟是一身玉色的曳地長袍,高高束起的長髮讓他更加意氣風發,與其說他是魔修的頭子,倒是更像年少成名的仙門子弟。要不是他頸間的牙印久久未消,溫時卿可能還會覺得他有藥可救。
溫時卿照搬著懟回去:“不如魔尊興致好。”偷窺別人喝茶。
應淮序笑而不語,坐在溫時卿對面喝了口剛才他倒的茶,許是沒料到南月宗還會有上等茶,應淮序意外地挑了挑眉。
溫時卿盯著面前慢慢品茶的人,不解道:“不知魔尊有何貴幹?”
原著裡應淮序來南月宗已經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他現在總不能是跟著自己來的吧?堂堂魔尊還不至於如此戀愛腦。
應淮序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倒嗆他:“仙尊倒是絲毫不懼,就不怕我是帶著魔修眾人一道來的。”
溫時卿還真不懼,畢竟這南月宗無論如何都免不了被滅門的宿命,那是應淮序滅還是江深滅又有什麼區別?溫時卿巴不得是應淮序滅的。
至於他自己,好歹是仙道第一人,不至於連這麼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溫時卿心裡這麼想,說出口的卻是:“你會麼?”手裡摩挲著茶壺的壺託,一副雲淡風輕。
聽見他的回答,應淮序不免一愣。
“怎敢。”他的目光移向遠處亮著的廂房,淡淡道。
溫時卿步步緊逼,對付瘋子就要用瘋子的辦法,況且既然原主和應淮序有這麼一層關係,那他當然得好好利用。
“是不會,還是不敢?”
聞言,應淮序的目光驟然回到了溫時卿臉上,兩人對視。溫時卿看著應淮序眼眸裡似乎又有了一絲猩紅。
溫時卿能感覺到那是危險來臨的警告,可他臨危不懼,他甚至還笑了。
應淮序不解他在笑什麼,卻聽溫時卿站起來說道:“應小魔尊,我該長你百歲吧。”
“那又如何?”幾乎是在溫時卿剛說完應淮序就脫口而出。
溫時卿被他氣笑了,伸出手沒好氣地對應淮序說:“扇子。”
“你那徒弟快出來了。”應淮序答得和他問的風馬牛不相及,實則是不想還扇子。
溫時卿本來是不信的,卻還是扭頭看了一眼江深在的那個廂房。
應淮序趁著他分心,耳垂上傳來一陣溼熱,惹得溫時卿打了個激靈。應淮序在他的耳垂上留下一個牙印,在他的耳畔道:“騙你的。”
“你想起來了嗎?溫時卿。”
曖昧的揉捏讓淺粉色的耳垂顏色愈深,溫時卿抬眸看著面前的人,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道:“你覺得呢?”
不等人答,桌上的紙扇霎時被靈力運起,一扇扇了過去,溫時卿掙脫束縛往後移了幾尺,而應淮序早已懸在空中,這一次他很輕鬆便接住了扇子。
“仙尊早歇,明日再見。”說罷,一襲白衣消失在月色裡。
“瘋子。”
又被拿走了一把扇子,溫時卿被氣得不輕。回頭再看,不遠處站著正揉眼睛的江深。
“師尊,出什麼事了?”
溫時卿冷笑了一聲,答道:“能有什麼事,你繼續睡吧。”說罷,轉身回了他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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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南月宗門前,辭別眾人。
由於仙門大會溫時卿大顯身手的緣故,來湊熱鬧的弟子很多,而且大部分是來看玉塵仙尊。
溫時卿和江深離開前,一個女弟子突然叫住了江深。
“江師兄!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