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的老國主,母親是北邊的羅剎公主,故而生的是稜角分明,神色冷冽。小國主的母親是個不知名的宮女,福薄命短,生了孩子人就去了。這尤慕月雖說如尤氏一般樣貌,在他看來卻總是有種說不出的軟,沒有王霸之氣。
今夜裡發生了什麼錦都人民門兒清,逼宮嘛,見怪不怪。可這小國主就是不合他的心思,姓湯的逼宮失敗還全須全尾的從錦宮裡出來了。那新進的左相也是個軟蛋,天方藥丸。
想想他的老國主,那才是真絕色,鐵血好男兒。不說年輕時如殺神一般俊美,鳳眼一眯命都想給他。單就說不惑之年開始,他續起鬍鬚,生氣起來細碎胡茬便如鋼針般根根豎起,好不威風。就算正對那位戰場上的不敗將軍,也絲毫不退卻,說今晚不能睡,那就不給睡。心情好時,面目有柔和下來勝似春光,雖難得一見,卻更是心動。
這小脾氣,迷人。
只有老國主,才當的起歷代尤氏第一。
委員官一邊回憶著老國主在世時的種種場景,一邊收拾東西下班。路上又想到他愛豆剛到知天命的年紀,人就沒了,還控制不住悲從中來。嘟囔著什麼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啊,嗚嗚嗚桃花依舊笑他媽春風,扶著牆哭了一會兒。
同人圈大手嘛,畢竟搞文藝創作的,感情比較纖細敏感。
淚痕乾透,他也差不多到家了。如今他家裡比家徒四壁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家三口守著一間屋子。葬老國主的靈山附近房價實在是太貴了,想給老國主守靈的人太多,他變賣家產後目前還是買不起。等今年俸祿下來,他就告老還鄉,買個小屋去陪心上人。
推開家門正待休息,聽見自己兒子睡夢中的癔語,什麼阿月今日也是如此美麗,阿月不,不要…
老頭子一聽不要,不要什麼,湊近想要聽個仔細,卻見自家兒子道,待天黑之後再…
啐!真沒出息。
算了,明日還是把聖旨加急了吧,給兒子做點事。
☆、朋友買繪本嘛?
明明已是秋日,日頭還是毒辣。大清早的群臣就頂著還沒散盡的暑氣進了議事殿,尤慕月端坐在寶座上,眉眼如畫,消暑下火。
如今的群臣平均年齡相仿,左右都不過而立之年。雖然年輕,卻都算的上人生贏家,單日日面聖這一條,就夠讓人眼紅的。
聽說昨夜裡湯伏華鬧了一出逼宮戲碼,雖說失敗了,但依舊引得的錦都上下議論紛紛。就連小夜譚都不知道從哪得了訊息,連夜出了一個加急特刊,今晨恐怕已經大街小巷人手一本了。畢竟是小國主登基大半年來遇到的第一次逼宮,也不知道被小夜譚給逼逼成什麼樣子。
殿中臣子們說心裡不打鼓不可能,現下怕是有大半都動了同樣的念頭。
她都行老子不行?
她最後沒行那是她不行,換成老子那肯定行。
故而今日這議事殿上氣氛有些古怪,往日裡大家都藏著掖著,那點小心思生怕被尤慕月發現。嗨呀呀要是被國主發現人家心悅她,還不把我小瞧了去呀,這天方子民缺的就是微臣這份矜持呢。可現下有人捅破了窗戶紙,估計錦宮不日就要翻江倒海,變變天了。
尤慕月手裡磕磕噠噠的敲著一個冊子,是她昨夜擬出來的變法初稿。連夜送與了議事局,四更天的時候已經加急謄抄,待群臣站定宮人們便分發了下去。
這冊子剛剛到手,翻了第一頁就聽見咚的一聲有人跪下了,哭天搶地的大喊,國主三思啊,嚴刑峻法萬萬使不得使不得!
其他人手沒那麼快,見他這樣神色一滯,紛紛急忙快速翻閱了起來。這不看則以,越看心越涼,額上冒出了一頭冷汗,後背的朝服此刻也半濕著貼著肌膚。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