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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生辰他都在玄冰窟裡陪著郗子蘭,哪怕她一直在沉睡。
蘇劍翹淡淡的聲音把他從回憶的泥沼中拽了出來:“多謝師尊,但不必了,弟子沒有過生辰的習慣。”
姬少殷也不勉強:“若哪天想知道可以問我。”
冷嫣點點頭:“好。”
小時候在冷家,父母當然不會想到給她過生辰,她長老賜流華寶爵一對,祝元君仙福永享。”
郗子蘭向章長老道謝,接過匣子開啟看了看,非玉非石的一對寶爵在匣中隱隱發著光。
郗子蘭對謝爻道:“聽說向爵中注入清水,須臾之間便會化作千日酒,阿爻哥哥,我們不如試一試?”
謝爻道“好”。
郗子蘭便命侍從取來琉璃壺裝的清水,親手往兩隻寶爵中注入清水,片刻之後,爵中的水果然化作馥郁甘醇的美酒。
郗子蘭將其中一隻端給謝爻,兩人相對舉爵一飲而盡,那酒芳烈異常,郗子蘭量淺,一杯飲罷便有些醺醺然,眼中蒙上了一層迷離的水光,越發嬌妍。
接下去輪到許青文的賀禮,卻是一把紫陽金魄鑄造的匕首,上面刻滿了高深的符咒,一看便是上古名兵。
這是許青文先前便準備好的賀禮,當時出了謝汋的事,她心有餘悸,便挑了把趁手的兵刃與她防身,這匕首雖不如元神劍有靈性,但也是難得的法器,心念一動便可喚出,若是再像上回那樣被謝汋制住不能動彈,便可用心念召喚出來刺敵人的要害。
生辰宴上收到兵刃當賀禮似乎不太吉利,但郗子蘭如何不知此物珍異?自然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收在身上:“多謝許長老。”
夏侯儼送了郗子蘭一棵洞光珠樹, 亦是難得的珍寶。
接著內門其餘諸人、小輩弟子都有賀禮相贈,各大宗門與世家也送來了賀禮——雖然凌霄恆和謝汋出事,重玄第一仙門的地位並未撼動,其它宗門看重玄的笑話, 卻不會與重玄撕破臉。
郗子蘭將每樣禮物接過觀覽, 然後交給仙侍放到一旁, 不一會兒她座旁便堆得好似小山一般。
每年生辰她都會收到許多賀禮, 揀幾樣合心意的收入小庫,其餘的便登記造冊送到大庫房裡, 偶爾拿兩件出來賞人,其餘的便放上幾百年積灰。
眼看著最後幾件賀禮陸續送到郗子蘭眼前,接著就該由眾人依次上前祝酒了。
姬少殷向冷嫣道:“一會兒我與你馮師叔他們一起祝酒,你跟著師兄師姐們。”
冷嫣點頭應承,她自然不喜歡向郗子蘭敬酒拜壽, 但為免惹人注意,也只能忍一時之不快。
就在這時,忽然有兩個仙侍抬了一口巧奪天工的金銀平脫黑檀木箱來。
郗子蘭瞥了眼贊者,見他已將禮單捲起來收好, 不由詫異:“怎麼還有賀禮, 這是誰送來的?”
那兩個仙侍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開宴前這些生辰禮都存放在殿後, 只等著筵席上依次進獻, 他們看見這口箱子, 便抬了過來。
其中一人如實答了,郗子蘭看了看精巧的箱子, 不疑有他:“大約是造冊時遺漏了, 抬上前來吧。”
仙侍將箱子放到几案上, 便要開啟箱子上鎖釦。
就在這時,謝爻忽然道:“慢著。”
郗子蘭道:“怎麼了,阿爻哥哥?”
不等謝爻說什麼,忽聽“喀喀”數聲,那看起來堅固無比的檀木箱忽然四分五裂,“嘩啦”一聲,猩紅液體潑了滿案,眾人隨即聞到一股沖天的血腥氣——那口箱子裡竟裝滿了血。
鮮血中有什麼黑黢黢的東西在蠕動,有人驚呼:“那是什麼!”
話音未落,那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起,竟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