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動了收徒的念頭。
若是能得他青睞,平步青雲自不必說,單是玄淵神君第一且唯一的徒弟這個身份,也足以讓任何人在清微界橫著走了。
眾人都卯足了勁要好好表現,卻聽馮真真道:“諸位面前的案上有一顆琉璃珠,眼下是透明的,一炷香後會變成藍色,一刻鐘後變成紅色,半個時辰後變成金色,時間再長……沒有這個先例,在下也不知會變成什麼顏色。諸位若是感到無法忍受,請立即捏碎琉璃珠,便能從鏡中脫身。”
她大大咧咧地一甩頭:“閒話少敘,那便開始吧。”
姬少殷握住嘴,輕輕咳嗽了兩聲。
馮真真經他提醒方才想起來:“對了,開始之前還請諸位籤份生死狀。”
不少人是第一次聽說試煉終選還要籤生死狀,不由譁然。
馮真真道:“無論修為境界高低,進入照機鏡都可能有損神魂,不過只要即時捏碎琉璃珠便沒有大礙,諸位切記不可勉強,生死狀只是以防萬一。”
眾人聽她如此解釋,心下稍安。
馮真真道:“諸位道友可有什麼疑問?”
有人問道:“有這麼多人,每人都要花一炷香的時間,一天時間夠麼?”
此言一出,重玄弟子的座席中傳出輕輕的笑聲,雖沒什麼惡意,那提問的修士也紅了臉。
馮真真微笑道:“道友多慮了,歷來能撐過一炷香時間的,不過十來人而已,大部分人片刻就會捏碎琉璃珠。”
她正色道:“諸位道友切記,為免傷及神魂,萬萬不可強撐。”
說罷,她向東起第一人道:“這位道友,請吧。”
那修士氣宇軒昂,雖穿著一樣的白衣,只看腰帶和佩劍便知是名門子弟。他拿起琉璃珠,昂首闊步地走到鏡池前,沿著玉石臺階一步步走到水中。
那池水平靜無波,猶如一面青碧色的鏡子,但是人一走進去,水面頓時生起白霧,瞬間就把那修士的身形吞沒,眾人只能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許多重玄弟子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個不知能撐多久……”
“我賭他撐不到半炷香時間……”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不定旗開得勝呢……”
“那是他沒嘗過照機鏡的滋味……”
“別提了,我想起當初還會做噩夢呢……”
眾人正暗自揣測第一人能在鏡中撐多久,剛平靜下來的池水忽然傳出“譁然”一聲響,那修士已手足並用地從池中爬了出來。
那弟子上了岸仍舊瑟瑟發抖,不知在鏡中遭遇了什麼。
兩名仙侍輕車熟路地扶他去一邊青錦帳中歇息,又餵了他安神的靈丹和湯藥。
重玄弟子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不以為怪,而待選修士大多對重玄的終選有所耳聞,親眼看見這樣的場面卻是第一回 ,不禁面面相覷。
第二個人入鏡時顯然忐忑了許多,他比第一個人呆得稍久些,不過出來時的狼狽模樣與第一人如出一轍。
緊接著十來人,進水池的時間有長有短,不過都沒滿一炷香的時間。
十幾個人中竟然沒有一個能透過終選,幾個靈根靈脈優越的世家弟子本來成竹在胸,眼看著前面十多人折戟沉沙,漸漸沒那麼篤定了。
直到第十四人,總算首度撐過了一炷香,不過那修士從池中爬出來時,渾身抖得好似篩糠,隔著很遠也能看見她臉色鐵青,幾乎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兩個仙侍趕緊將安神丹藥塞進她口中,幾乎是一左一右將她架到了青廬裡。
若木傳音:“這些人可真沒用,一塊小小的破鏡子碎片罷了。”
冷嫣道:“裡面會遇到什麼?”
若木冷冷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