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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靈靈假裝沒聽見,但那鈴聲像是催命一樣響個不停。
她一氣之下差點把他拉黑,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讓她下不去手。
不管怎麼使壞,他為了替她解毒放了那麼多血,還得放好多次,想到這裡,她的心腸就不爭氣地軟了下來。
戚靈靈嘆了口氣,接起傳音。
“小師姐還沒喝藥吧?”男人彷彿上門討債的冤魂。
戚靈靈下意識地矢口否認:“誰說的?當然喝了。”
祁夜熵輕嗤了一聲,都不屑於反駁。
戚靈靈惱羞成怒:“我正準備喝,誰叫你這時候傳音過來的!不說了,我要解毒了。”
戚靈靈說著便要掐斷傳音。
祁夜熵似乎早有所料,阻止道:“別斷開。”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這不是鬧著玩的,金鮫血毒性若不能及時解除,會有性命之虞,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必須有人在場確保安全。”
戚靈靈:“……”
“小師姐若是不願意我聽著,”男人冠冕堂皇道,“那就告訴二師姐或三師姐,讓他們在近處守著。”
戚靈靈:“……”要是讓師姐們知道這事,她今晚就可以離開太陽系了。
“那你別打擾我……”她心一橫道。
祁夜熵:“好,我只需確認你安全。”
戚靈靈:我信了你的邪!
可是他橫豎都已經見過現場,總好過公開處刑。
只是聽著,只要她不發出聲音,他還能怎麼樣?
想到這裡,戚靈靈仰起脖子把血灌了進去。
血液已經被她用手捂暖了,溫溫的好像剛從血管裡流出來,入口不怎麼腥,甚至有絲微微的甘甜。
她起身點了燈,往空瓶子裡倒了點靈泉水晃了晃,把殘留的血液也喝了下去。
雖然恨得牙癢,可那畢竟是他割傷自己放出來的血,一滴也不能浪費。
不多時,手臂上的青痕肉眼可見地開始縮小、消褪。
不出半個時辰,最後一抹青色消退,那股熟悉的燥熱癢意也開始在身體裡蔓延起來。
她不自覺地曲起膝蓋,手撫向脖頸,順著那股癢意抓撓,可是那種癢是癢在骨頭裡,撓是撓不到的。
能有多難呢?她把手往下伸,滑進中衣衣襬。
隔靴搔癢,癢意更肆虐,好像有無數小蟲在她骨頭縫裡爬。
她有些遲疑。有的事情,沒人知道偷偷做是一回事,明知道壞東西就在另一頭聽著,那羞恥簡直超乎想象。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小師姐,你還好麼?”
戚靈靈一驚,下意識地縮回手:“我沒事……你別突然出聲嚇我!”
祁夜熵:“抱歉,只是估算毒差不多發作了,擔心小師姐無從下手。”
戚靈靈:“怎麼可能……”
“既如此,小師姐為何還不動手?”
“你怎麼知道我沒……”戚靈靈一邊承受萬蟻噬心的折磨,一邊還要跟那壞東西鬥智鬥勇,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因為我還沒有聽見聲音。”男人一本正經解釋。
戚靈靈咬著牙:“你有完沒完?”
她又想掐斷傳音咒,但轉念一想,這小混蛋真有可能把師姐找來,只得忍住了。
祁夜熵有恃無恐地挑釁:“小師姐可是不會?我可以教你。”
戚靈靈:……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用不著……”她咬咬牙,抽開了絲繩。
夜晚微涼的空氣讓她輕輕打了個哆嗦。
她把手擱在小腹上,自欺欺人地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