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上癮了!”蘇淼伸長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不是,說真的,你知道刺槐長啥樣麼?”
“”
“我突然想起來,剛才那棵好像是樟樹”程馳心虛地摸摸鼻子,“那個我們好像迷路了”
就焦阿姨那個導航風格,其實他們不迷路才有鬼了。
“要不到前面問問人吧。”蘇淼指指前面一片麥田,有兩個戴草帽的大叔正在打農藥。
程馳往前開了一段,停下車,跑過去問路。
大叔們看到穿中學校服的四眼小帥哥很熱情,七嘴八舌地給他指路:“往這裡走不對的,你掉個頭,看見一片洋山芋地就小轉彎”
“瞎幾把扯吧你!”另一個嗤笑道,“小夥子你聽我的,順著這條路往前,過那片油菜地”
邊說邊扯扯程馳袖子,“看見了嗎?就那裡,過油菜地往北,轉過去就能看見大馬路了。”
“你才扯!”第一個大叔不幹了,“那個繞路,我說的近,小夥子聽我的沒錯”
程馳眼看著他們快打起來了,只得息事寧人:“謝謝我再找找吧,對了,請問這裡到鎮上還有多少路啊?”
“不遠不遠,頂多十公里。”
程馳望了眼略微有點偏西的太陽,還好沒多少路。
他回到車上,想了想,決定按照第二個大叔的指示繼續往前,雖然可能要繞點路,但起碼油菜他還是認識的,洋山芋的葉子長什麼樣就不好說了。
“問到路了嗎?”蘇淼問他。
“算是吧。”程馳無奈地搖搖頭。
繼續往前開了一公里左右,總算看見了大叔說的油菜地,程馳踩了腳剎停下來辨清楚哪邊是北,胸有成竹地拐了彎,往前開了約莫一二公里,傻了眼——果然是繞路,前面分明是條半截路,只能往回轉。
回到先前那片麥地,那兩個大叔已經收工回去了,連尋仇都找不到仇家。
正好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肩扛鋤頭手提水桶的中年大媽。
程馳剎住車問道:“不好意思請問您,到鎮上怎麼走啊?”
大媽打量了他們兩眼:“鎮上大了,你們要去鎮上哪裡?”
“去醫院,衛生所,”程馳答道,“您知道這裡怎麼過去嗎?”
“誰不舒服?哪裡不舒服?”大媽放下水桶和鋤頭,一副要長談的樣子。
蘇淼只好道:“腳崴了,阿姨,您認識路嗎?”
“腳崴啦!讓我看看!”大媽探過頭看了看,“喲,崴得挺厲害嘛,你這個不要去衛生所,不行的!上次去衛生所拔顆牙他們都給我拔錯了!你這個去王醫生家,藥酒一擦明天就好了!來來,我帶你們去!”
說著把水桶往拖斗上一甩,鋤頭一橫,不等兩人來得及說什麼,麻利地跳上了車。
“謝謝阿姨,不過我們還是去衛生所吧”程馳為難地道。
“小夥子怎麼那麼死心眼,我這把年紀難道還會說瞎話騙你!”大媽不樂意了,“你非要去就去吧,反正那幫醫生只會給你掛鹽水!別廢話了,快開車!我給你們指路。”
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好心,總不好把人趕下車,蘇淼只好問:“那個王醫生家離這裡遠嗎?”
“近得很,也就兩三里路,”大媽一臉不耐煩,“你們就信我吧,王醫生三代都是醫生,可厲害,人家電視臺都來採訪過。”
兩人都臉嫩,心裡想著人家也是好心,總不能硬是把人趕下車,反正就在這附近,先去看看,不靠譜再去衛生所也來得及,便按著大媽的指示往前開。
誰知道大媽口中的“兩三里”只是個虛指,他們一路七拐八彎地開了總有五六公里,程馳忍不住問:“不好意思還有多遠啊?”
“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