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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馳很乾脆地答應了,他雖然存著些錢,但要和程遠帆長期作戰,光節流不夠,還需要開源,何況還是和蘇淼一起去。
三姨行動力很強,
沒過幾天, 理a班的三角戀已經傳得有鼻子有眼。
三個人分工明確, 謝沐文是高嶺之花,程馳是悲情備胎,出工出力的主要是蘇淼,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一邊跟校草勾勾搭搭, 一邊霸佔著程馳不清不楚——借用幾年以後的詞彙, 她這是被綠茶了。
這種謠言像一陣微風起於青萍之末, 最早的來源是不可考的。
蘇淼仔細回想,大約還是從謝沐文想坐她旁邊起的頭,本來挺小的一件事, 落在有心人眼裡,就成了兩男爭一女的戲碼。
她心裡有首當其衝的懷疑物件,要抓證據是不能夠的,不管始作俑者是不是周恬恬,僅憑她一張嘴也傳不到這個地步, 只能說人民群眾喜聞樂見。
她是突然躋身美女之列的, 就像窮人乍富,總有那麼點名不正言不順的意思, 活該多擔待點,加上身材凹凸有致, 讓人浮想聯翩也難免。
很快有人發現了這段劇情中的漏洞,程馳又不傻,憑什麼心甘情願給人當備胎?必須是得了甜頭, 什麼甜頭呢?這就耐人尋味了。
蘇淼和程馳認識十幾年,雖然知道避嫌,言行舉止總會帶出親密感,彷彿更加坐實了這種猜測。
當然一中這樣的重點高中沒人把話挑得那樣明——說出來就太粗俗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半截意味深長的話頭,這就夠了。
說的人未必真信,聽的人也一樣,可是眾口鑠金,來回傳了幾遍之後,人人都覺得彷彿是有這麼回事。
過了幾天連其它年級都知道高二1班有個女生叫蘇淼,長得挺漂亮,作風有點那啥。
對大部分人來說這不過是茶餘飯後一點軼聞趣事,是考試升學高壓下的一點無傷大雅的調劑,至於當事人的感受——身正不怕影子歪,沒做過當然不怕人說,真做過還怕人說?
班裡的女生看蘇淼的眼神含著點什麼內容。
沒人當著面擠兌蘇淼,就是待她不一樣,比如一群人圍在一起聊天,她一加入場面突然就冷下來了。
男生那邊又是另一番光景,有人開始趁著程馳不在她身邊的當兒用眼神和語言試探她,蘇淼感覺很不自在,好像周圍一下子多了好幾個金絲猴,只有金絲猴本人沒變化,還是原來那涎皮賴臉的猥瑣樣,相比之下還可愛些。
談不上風刀霜劍,就是牛毛細雨般地下點繡花針,時不時刺你一下。
十幾歲正是最畏懼人言的時候,蘇淼也不例外,箇中的難堪尷尬只有當事人知道。
蘇淼沒把阮娟的話告訴程馳,說出來只會給他添堵,他要準備競賽,還要擠出時間做家教,蘇淼這時候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打擾他。
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埋頭在書本中,儘量少說話少招眼,盼著這股風趕緊吹過去。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偏偏有人來招惹她。
那天剛巧是週五,程馳一下課就去競賽培訓了。
蘇淼整理好書包,打算一個人去綜合樓參加合唱隊活動,剛走到走廊上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名字。
蘇淼停住腳步轉過身,發現身後站著幾個不認識的男生,打頭那個正歪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笑。
那人長相稱得上帥,就是看起來不正經,眼神裡有種屬於成人世界的油膩感。
蘇淼沒空分析那麼多,只是直覺這個人和金絲猴那種猥瑣熊孩子是不同的,那笑容那眼神都讓她心裡發毛。
男生上下打量她兩眼,肆無忌憚的目光在她胸前停留了一會兒,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