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斟酌,想要一個兒子的心佔據了完全的上風,他顧不得處理和周憶的關係,急匆匆就來找成韻。
他找成韻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多多認祖歸宗。在他看來這對孩子有百利而無一害。謝家家勢雄厚,對孩子的成長有很大的幫助。多多又是他目前唯一的兒子,肯定會得到最精心的照顧和培養。將來有很大的可能會繼承謝氏集團的部分財產。
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拒絕這個提議。
可成韻非但拒絕了,而且顯得氣極敗壞。她臨走時咬牙切齒衝他吼了這麼一句:“謝子桓,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把孩子給你。”
謝子桓覺得有些發懵。他覺得成韻誤會自己了,以為他想不擇手段把孩子搶回去。其實他話還沒說完,他想要的並不僅僅是孩子。除了多多外,他的媽媽他也想要。
幾年不見成韻比從前成熟許多,也更有味道了。以前覺得周憶漂亮,看久了也沒了感覺。再說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對周憶是親情多過愛情。要不是這樣當年他也不會娶成韻。
說到底他對周憶只是一時偷/情的愉悅,對成韻倒是實打實的愛情。只是那時年少,犯了個小錯。現在他想挽回這個錯誤,對方怎麼不給他機會呢?
成韻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這個男人早已讓她噁心透頂,別說復婚,就是看他一眼都會難受半天。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她簡直氣得忍不住罵娘。好好的他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了,居然還猜到了多多的身世。
一想到他那假裝深情的慈父模樣,成韻胃裡就止不住地翻江倒海。這男人的臉皮真不是一般得厚,他憑什麼認為她成韻還會去吃他那顆回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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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韻被謝子桓噁心到不行,回到公司後總覺得有口氣堵在胸口。
結果那一整個早上的活兒就幹得極其不順心,好幾次忍不住發脾氣,同事們全都不敢招惹她,連走路都離得遠遠的。
成韻坐那兒看檔案,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最後全成了小點,一個字都看不進心裡。書桌上照舊擺著多多的照片,孩子燦爛的笑容成了她唯一的安慰。
謝子桓還真是臉大,他憑什麼認為自己會把孩子還給他。當初以為周憶懷孕,一腳將她踢開。後來孩子沒了周憶幾年沒動靜,就想回來撿現成便宜。他想得美。
她一個人大著肚子去醫院產檢的時候他在哪裡。她在產房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又在哪裡。她每天晚上熬夜餵奶乳/頭被吸破發炎高燒的時候他又在哪裡。
孩子長到現在的每一步他都不曾出現,卻在某一天跳出來厚顏無恥說要當一個負責的好爸爸。要不是大庭文眾,成韻早上都想當眾抽他。
看來這幾年這男人不僅心智沒有成熟,連基本的大腦都沒有了。她當初不曾回謝家要錢,現在就不可能讓孩子認回父親。
不勞動者不得白食。小朋友都懂的道理他竟不懂,還指望來分享她的“勝利果實”?成韻氣得把檔案往桌上一摔,拿起杯子連喝幾大口平復情緒。
結果放下杯子的一剎那,她的心微微一顫,想起了另一種可能。
謝子桓今天像是來講和,但她不敢百分百保證。她的拒絕毫不留情,若能趁此斷了他的念想固然好。可他若決心死磕到底?
成韻沒有必勝的把握。
除了她是孩子的母親,從小將他帶大這一點外,她和謝子桓相比沒有任何優勢。謝氏集團雖不如青和影業如日中天,但也是有權有勢的人家。打離婚奪子官司,經濟條件十分看重。謝家能在各方面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