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鬆,原本被他拉著勉強坐著的成韻像攤爛泥般倒回床上,依舊一動不動。看著成韻那樣子,孟青和有點猶豫。
她上身現在只穿一件貼身的內衣,白色,很薄,溼了之後貼緊身體,露出裡面淺藍的bra來。衣服緊緊包裹著她的身體,顯出玲瓏的曲線,是很美麗的女人的身體。
可他卻有點拿這樣的成韻沒辦法。他拿起被子的一角,想著要不要就這麼蓋回去算了。就在這時成韻身體一動,連打兩個噴嚏。
孟青和不由失笑。什麼時候連殺人都不怕的他,居然會對一具女人的身體感到棘手。他對自己的猶豫吃驚,不自覺地就伸手摸了摸唇。
到底是什麼何時開始,他對成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就從那一次她吻自己開始嗎?
明明已經淡忘了,這會兒記憶卻又清晰起來。那種四唇相接微熱的感覺襲上心頭,竟不像他從前想的那樣不堪,甚至有點微微的留戀。
和女人接吻就是這樣嗎?從前令他不屑一顧的東西,現在卻開始慢慢有了點心癮,而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叫成韻的女人造成的。
孟青和還在回憶那個吻,那邊成韻躺床上又是接連三個噴嚏。隨即她人便抖得更厲害了,手在空氣裡胡亂抓著,似乎是想要抓被子。
孟青和一甩手,將被子兜頭蓋在她臉上。然後他拿起那條浴巾,站在床前彎下腰來。他的兩隻手伸進被子裡,摸索著替成韻脫衣服。內衣很緊身,吸了水更是緊貼著面板。他隔著被子看不見也使不上力,試了幾次都沒脫下來。
成韻大概因為他手太冰的緣故,還一個勁兒地躲,到最後向來沉著冷靜的孟青和也有些上火,直接兩手抓著布料,“呲啦”一聲就給扯開了。
這下子脫起來便方便多了。他三兩下把那內衣扯成許多片,從被子裡扯出來往地上扔。很快他的腳邊便散落了一圈白色的碎布,看上去有種破碎的美感。
接下來是脫那件小的。孟青和把成韻的身體推了兩下,令她背對自己,然後解開背後的爪扣,又是一陣粗暴的撕扯。可憐的小bra瞬間四分五裂。
脫完上身是下半身。成韻下面穿了條牛仔褲。孟青和想了想覺得不應該太過暴力,好在褲子好脫一些。他解了釦子扯開拉鍊,將褲子褪到膝蓋的位置後便起身走到床尾,從後面摸索進去,扯著兩條褲腳管一用力,褲子便剝了下來。
被子裡的成韻此刻除了一條巴掌大的小內褲外,已是不著寸縷。
孟青和做完這一切後面無表情拍拍手,絲毫不臉紅心跳。他頭一回這麼近距離接觸女人的身體,還是裸/體,心跳卻依舊平穩如常。彷彿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是他對這個女人不感興趣,還是……
他懶得往下細想,現在他在琢磨另一件事情。最後那一點遮蔽,還有必要脫嗎?他對女人的身體真的不熟悉,萬一碰到哪裡似乎不大好。
於是他將那個想法丟擲腦後,將浴巾塞進被子裡,胡亂給對方擦拭身體。擦的時候他的手無意碰到了床單,感覺也是冰涼潮溼一片,不由微微皺眉。
肯定是剛才放她在床上的時候弄溼的。在這種地方睡一晚上,她會不會直接死掉?
方響總說女人是很弱的,從前的陸晚寧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生少少的時候她幾乎死掉,這讓孟青和充分意識到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要知道他曾經最高記錄是一次從身上取出十一枚子彈,可也依舊活到了現在。
成韻看起來不比陸晚寧強壯多少。孟青和思考片刻,用浴巾將人一裹,直接抱出被子,轉身去了隔壁的主臥。
他把成韻放在床上,這才留意到剛才浴巾裹得不好,她大半的身體都露在外面,面板沾了水之後似乎更白了,有種清透的感覺。
那種棘手的感覺再次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