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衝破胸腔直接跳出來。她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便後退幾步,剛想坐進沙發裡休息片刻,身後卻伸來一隻有力的手,直接將她整個人扶住。
“別喝太快。”
“突然很想喝酒。”
“是嗎,要我陪你一醉方休?”
成韻想說好,卻突然想起一句話來。酒後吐真言,她剛剛跟孟青和撒附上彌天大謊,這會兒若是喝醉了,心裡的負罪感還未消,很容易說出實情。
於是她搖搖頭:“不了,太晚了我得回家了,多多還在等我。”
“不會,你到家的時候他搞不好已經睡了。”
“那我也得回去。”
說著成韻晃盪著身體勉強走出兩步,但很快被孟青和用力拉了回來。她直直撞進對方胸膛,一陣頭暈目眩。
“你幹什麼?不肯放我走,想拉我去警局認罪嗎?”
孟青和沒有回答,只微一彎腰生生將成韻打橫抱了起來。不顧對方輕聲地反對,他徑直將人抱入主臥室,隨即扔在了床上。
說是扔並不誇張,喝了酒的成韻本就頭暈,這麼一下後她整個人有片刻的失神,幾乎趴床上起不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孟青和又兜頭扔了條被子過來,將她整個人團團裹住。隨後他也鑽進來,一把摟住成韻的腰,湊近說了一句:“我的女人,不可能有案底。”
這句話是一個承諾,也是一個保證。成韻提了多日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孟青和有什麼手段能解決這件事情,但她就是相信這個男人。她不會看錯,他一定有辦法將這件事情壓下去。
被窩裡成韻就著一點朦朧的光努力眨著眼睛,想看清楚孟青和臉上的表情。可剛剛喝下去的酒已然上頭,意識逐漸不清晰,身體也變得燥熱難耐。被子裡空氣稀薄,她很快就支援不住,軟軟地倒了下去。
在閉上眼睛縱情的前一秒,她還不忘提醒對方:“沒洗澡,你和我都沒洗澡。”
“不用洗。”
成韻眨巴眨巴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從前那個滿身潔癖的孟青和,彷彿一夜之間就消失了。
可她來不及細細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對方已然橫衝直撞,一句招呼不打便進入了她的身體。缺乏熱身的身體很不適應這樣生硬的交流,抗議得傳來撕裂般地疼痛。成韻忍不住咬牙哼哼了兩聲,卻終究因為酒精過於強大,意識在疼痛與刺激之間來回流轉,慢慢地合上眼睛昏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依舊是宿醉難耐,如著火般疼痛的喉嚨配上像被鋸開的大腦,成韻再次後悔一時興起的貪杯。
她每喝必醉,醒來後總是很難想起醉酒前的事情。她躺在那裡數天花板上對稱的花紋,每次數不到七個就會眼花,於是只能重新來過。
就這麼數了好幾回,依舊無法數清,她煩燥地一拍床單,突然坐起身來。
大腦裡瞬間像是有無數細針在扎,並且集中在了同一個部位。那種向痛感讓她禁不住倒抽口冷氣,整個人不由自主又重新躺倒回去。
她昨晚到底都說了什麼?
章義彬的屍體已經被發現,這一點她記得很清楚。後來她和孟青和就他的死因進行了不太友好的討論,他們有些針鋒相對。成韻記得自己似乎還賭氣來著。可她後來到底說什麼了?
原定計劃說的那些話,她都說了嗎?
就在成韻努力回憶的當口,孟青和突然推門進來。一見眨著眼睛清醒了的成韻,孟青和便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然後走上來將手裡的杯子往她面前一遞。
“喝了它。”
成韻接過來乖乖照做。水有點甜還有點微酸,味道很不錯。
“醒了嗎?”
“嗯。”
“完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