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了吃屎。有家暴前科的男人怎麼這麼容易動手,一言不合就把人往死裡打。
“還不趕緊送醫院。”
“我要送的,可她不肯去,我有點擔心。”
成韻恨鐵不成鋼,扔下一句“等我”,穿了外套風風火火出門去。
她的車下午回家的路上跟人蹭了一下,她就開去修理店上漆,這會兒車不在身邊她只能打車,頂著滿天的繁星趕到秦思璇位於某小區的家裡。
她到的時候屋子大概收拾過了,看起來還算整潔。廖平海開門把她迎進去,轉身要去廚房倒水。成韻叫住他:“思璇人呢?”
“在房裡。”
成韻打量廖平海幾眼,見他臉上也有傷,心裡五味雜陳。看來秦思璇也動手了,這兩人談個戀愛怎麼這麼多事,整天跟打仗似的。
她顧不得埋怨廖平海,徑直進了秦思璇的房間。
不大的臥室裡秦思璇一個人坐在床沿邊,拿著塊毛巾捂在腦門上。聽見開門聲她抬了下頭,看見是成韻便又把頭低了下去。
和平時不一樣,她沒哭,人看起來十分平靜。這顯得有些反常。
成韻走過去坐她身邊,抓住她的手,把那塊毛巾從頭上揭下來。在靠近左邊髮際線的地方,一道三四厘米長的口子正在往外滲血,紅腫的額頭有點嚇人。
“怎麼傷的?”
“我們打架,我不小心撞在了桌角上。”
“不是不小心,是阿海推的吧。”
秦思璇露出一絲苦笑:“無所謂了,推不推都一樣。”
看她一副心死的模樣,成韻也不想多說安慰的話,只勸她道:“去醫院看看,好歹上點藥。”
“不去了,睡一覺就好。”
“這麼長的傷口睡一覺怎麼可能好。”成韻又湊近仔細看了看,“搞不好得縫針,必須去醫院。你想留疤嗎?”
秦思璇原本堅決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了鬆動的跡象。
成韻再接再勵:“我看你跟阿海矛盾重重,搞不好哪天就分開了。女人不管什麼時候總得為自己著想,男人不像話女人更得愛自己。你是靠臉吃飯的,要真留疤了可麻煩。拍時裝戲還好說,留海一遮什麼的,要拍古裝露大額頭你怎麼辦,化妝師每天還得給你遮疤,想想都麻煩。你要想在演藝圈繼續走下去,就得愛惜自己的每一寸面板,別哪一天因為這麼點小疤讓機會流失,人生還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