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保護,她眼見著鍾美雲的手揮了過來,本想側身躲過。可一看見不遠處的孟青和,她立馬改變主意,就這麼硬挺著吃了對方一巴掌。
這一巴掌飽含著鍾美雲積攢多日的怒意,用力之大出乎所有人想像,成韻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睜眼的時候便覺金星亂冒,眼淚不受控制便流了下來。
真的太疼了。她突然有些後悔。
鍾美雲也愣了下,手掌心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沒料到成韻一點沒躲,竟讓她打了個正著。掌心隱隱的刺痛提醒她,這一下有些過火了。
可一切都晚了,打都打了,以她的性格自然不會道歉,非但不道歉,還得梗著脖子罵對方几句:“成韻,今天這一切是你自找的。”
成韻捂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嘴裡泛出血腥味。孟青和已然衝了過來,遇事向來冷靜的他頭一回有些衝動,一抬手推在鍾美雲肩上,將她整個人直接推出去幾米遠。鍾美雲一把年紀哪受得了他的力氣,接連後退止不住那勢頭,最後竟跌進人堆裡,摔了個四仰八叉。
堂堂謝氏集團老闆娘當眾出醜,鍾美雲簡直怒火中燒,也不管對方什麼身份,跳起來剛要罵,卻見孟青和的手在眼前一晃,指尖似乎掃過她的臉頰。還沒反應過來,她便覺耳朵一疼,像被刀生生割開,伸手一摸卻沒摸到價值連城的黑珍珠鑲鑽耳環,卻只摸到一手的鮮血。
在看到血的一剎那,鍾美雲嚇得尖叫起來。連同季師傅在內的三個人趕緊跑過來,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鍾美雲的左手流血不止,上面的耳環已然被扯掉,細小的耳洞受到極大的外力,已然被扯破,耳垂成了兩片肉,傷口筆直到底,看起來觸目驚心。
原來剛剛那一下,孟青和伸手生生扯下了鍾美雲的耳環,將她的耳垂一撕為二。季師傅反應最快,掏出手帕去捂鍾美雲的傷口。結果剛一碰到對方就疼得尖叫起來,那樣子就如同一個瘋婦。
她滿手鮮血,驚恐地瞪大眼睛,拉著季師傅不住追問:“怎麼了,我的耳朵怎麼了,是不是沒了,是不是被割掉了?”
圍觀群眾雖然被這一幕驚到了,但聽到這麼荒誕的問話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有人“好心”提醒她:“大媽,你的耳朵還在,沒事兒,回家拿針縫幾下就好了。”
鍾美雲眼神空洞一臉茫然:“什麼,為什麼要縫針,小季我耳朵到底怎麼了?”
季師傅抓住她亂舞的手,為難道:“夫人,您的耳垂裂了,我現在就送您去醫院。”
“耳垂裂了?”鍾美雲忍著疼又摸了兩下,確認耳朵還在後神情終於有了一絲放鬆。隨即她抬頭怨恨地望著成韻,露出吃人的目光。可那眼神沒能維持多久,因為孟青和來去如風,片刻間又到了她面前,眼看便要伸手,往她的右耳朵伸去。
鍾美雲嚇得尖叫一聲,用力捂住耳朵:“不要不要,不要扯我耳朵,你走開,季師傅救我,快救我。”
季師傅趕緊過來,卻不敢跟孟青和對視,小心翼翼求饒道:“對不起,能不能讓我帶我們夫人回去?”
“可以,麻煩下次看好她,若再放她出來行兇,就不是一隻耳朵這麼簡單了。”
“是是,我們知道了,以後一定小心。”
季師傅邊說邊招呼旁邊的人扶鍾美雲上車,偏偏鍾美雲跟吃錯藥似的,竟還認不清情勢,被人架著往前走的同時,嘴裡還在叫囂:“成韻,我不會放過你的,多多是我們謝家的孩子,我一定會把他要回去的。成韻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好看!”
成韻目睹瞭如此血腥的一幕,心裡猶如大海洶湧般震驚。和孟青和相處越久她越瞭解對方的脾氣,這是個睚眥必報的男人。若他愛你,可以將你捧上天。可若有一天他厭惡你,也可以輕易將你踩入泥中。
很顯然鍾美雲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