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所以你的意思是,任瑤其實只是想嚇嚇晚寧,沒有殺她的打算?否則她有一整天的時間,若想她死實在太容易了。”
孟青和卻沒有輕易下結論:“這事兒到底怎麼樣,現在不好說。還得聽聽兩方面的說詞?”
“兩方面?晚寧那邊遲些應該就會醒了。可任瑤要去哪裡找?我查到她昨天有搭飛機出國的打算,但不知道為什麼,去了機場卻沒有登機,這會兒人在哪裡查不到。”
孟青和沒說話,也沒看吳成峰,彷彿一切事不關已。
“青和,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事兒怎麼這麼怪異。我問過了,當時攔下任瑤的人不是海關人員,也不是警方的人。調了機場的監控發現她是被兩個陌生男人帶走的。你說她現在會在哪裡?她的後面有是不是有指使者,他們怕她外逃洩露機密,把她抓回去索性解決了。”
“你說的解決是什麼意思?”
“就是殺了她,讓她永遠開不了口,然後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她身上。”
“有什麼必要這麼做?”
吳成峰一愣,孟青和再次提醒他:“有什麼人需要在背後指使任瑤綁架陸晚寧,有意義嗎?陸晚寧有什麼重要的,值得別人花這麼大的力氣對付她?”
吳成峰一時語塞,半晌才喃喃自語:“也是,一開始我以為是任瑤嫉妒晚寧,騙她過去捉弄捉弄她,嚇嚇她罷了。可機場發生的事情讓我有了別的想法。青和,這事兒太亂了我想不明白,你有頭緒嗎?”
看著孟青和四平八穩的臉,吳成峰臉色一變,面露喜色:“青和,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什麼了?”
孟青和終於起身,拿了外套準備離開。他招呼吳成峰一起走,順便和他說了這麼一句:“目前還不好說。”
那就是預設了,只是還不能對外公佈。吳成峰對他的手段一向很清楚,心立馬安定下來。這就是他喜歡孟青和的理由,不管發生什麼,只要有他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兩個人各自回家,第二天孟青和接到方響的電話,說陸晚寧醒了。孟青和就開車去接少少,帶他去看媽媽。
到了醫院正趕上兩位警官在給陸晚寧錄口供,幾個人就留在門口等。等警察問完出來後,他們才重新進去。方響走在最後面,正準備跟警察打聲招呼,對方倒主動叫住了他。
於是方響留在門口,只由孟青和帶孩子進去。他沒把門關上,只站在那裡由警察問話。一位姓金的警官做了自我介紹後,向他講述了剛才錄口供的情況。
“您太太拒絕透露昨天的情況,我希望你能勸勸她,讓她儘早說出事實真相。”
方響一愣,回頭看一眼陸晚寧。她正坐在床上,拉著少少在那兒說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有種死裡逃生的蒼白美。孟青和站在床頭,似乎在給她倒水,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她真的什麼也沒說?”
“倒也不是,說了一些,說她被任瑤騙去民宿,之後就被弄暈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浴缸裡,水幾乎沒過她的頭。後來她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在醫院了。”
“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也沒有。只是我們和她談話的時候,覺得她似乎有所保留。這只是一種直覺,她可能受了驚嚇,不願想起之前的事情來。你作為她的丈夫要好好安慰她,同時也勸勸她,最好讓她能想起更多的事情。這樣也有利於我們儘早破案。”
方響連連點頭,再看妻子依舊覺得沒什麼異樣,也就沒把警察的話放在心上。說實話他當然希望儘快抓住任瑤,但他也希望妻子能忘掉這不愉快的事情,什麼都想不起來才好。
如果能失憶就更好,畢竟這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很多經歷過的人一生都會留有夢魘。
送走警察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