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唐璟的背影看了許久,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麼,忽然驚出了一身冷汗。聽著旁邊的人還在罵,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說的真不算好聽。他立馬慌了,阻止道:“我說司馬老兄啊,別的人罵罵也就算了,這位你還是別罵了,咱們真的罵不起。”
回頭要是罵出了事兒的話,他這位老兄肯定能全身而退,至於他們這些小嘍囉,那可就不一定了。
司馬兆鄙夷地看了說話的這人一眼:“那你倒是說說,這人到底什麼來的?怎麼就罵不得了,這京城裡頭還有我罵不得的人?”
“這人,多半是如今京城裡頭那位聲名在外的汝陽侯。司馬老兄你常年不在京城,不知道他的名聲也是正常的事兒,這人可為朝廷做了不少的事情,如今民間許多人也念著他的好,聲望極高。咱們就是沒指名道姓,若是邊上這些人知道了咱們是在罵的是誰,那咱們今天便是想回家也難了,這些人一口一個唾沫,就足夠把咱們給淹死。”
司馬兆臉色有些難看。這些話竟然戳中了他心裡最在意的那個點。
這些年他陪他祖父在杭州住著,一直沒有回到京城來。因他祖父是兩任帝師,地位尊貴,所以他在杭州城裡向來囂張的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身邊的那些富貴子弟無一不以他馬首是瞻。司馬兆被這些人捧得高了,心性也就越發得驕傲了起來,容不得旁人踩在他頭上作祟。
這汝陽侯,他也是聽說過的。說來也真叫人氣惱,他們雖然不在京城,可是也聽說了些訊息,且他祖父對這什麼汝陽侯頗為推崇,覺得他是難得一見的能人才人,雖然沒有明著說,可是他祖父話裡的意思,不過就是讓他跟著那個汝陽侯多學學。
司馬兆之前雖然還未曾與這汝陽侯碰面,可樑子卻已經結下了。如今乍一見到,鬧得不是很愉快不說,還被人拿著唐璟的名頭教訓了一頓,可想而知司馬兆心裡有多不服氣了。
他拔高了聲音:“不過是個小小侯爺罷了,名聲稍微好了些,就以為自己是什麼能耐人了?他若是真有本事,也不會連朝堂的邊兒都摸不著了。”
眾人一聽這話,便知道司馬兆這極其不喜歡唐璟的。他們如今的任務便是好好陪著這位太子爺,哄他開心,所以這位不喜歡唐璟,他們自然也就不能喜歡了,當下陪著司馬兆一塊兒討伐起了唐璟。
不過都聰明,知道不帶名的罵。
自然,裡頭也有一兩個拎的清的,知道什麼是好歹什麼是是非。他雖然也想巴結上司馬家,可是卻不願意為此得罪了汝陽侯跟鎮國公府。僅今兒一見,這位司馬公子行事未免太過於魯莽,且性子又太過於桀驁不馴,那兩個人總覺得跟著他遲早有一天會出事,他還不如早早地退下,還能保全自個兒。
這跟蠢的人打交道不要緊,就怕跟又蠢又壞的人打交道,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鬧出了什麼事兒。打這兒之後,任憑前面的幾個人說得再厲害,那兩個人都沒有再附和一句了。
司馬兆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因此對這兩人十分的不屑。
也就只有這麼一回了。下次,他是絕對不會帶著這兩個人一道的。
唐璟這邊,也在說著這司馬兆的事。
唐璟不在朝中,對於那些訊息僅僅只從周侍郎那兒聽那些隻言片語,自然就沒有兵部侍郎知道得多。人家可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了這位少爺是什麼,轉過身,便已經同唐璟細說了起來。
唐璟聽完,暗道一句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也不知是不是他這幾天罵司馬太師罵得太多了,竟然這麼快就遇到了他們家的人,且還是吉祥口中那個不可一世的小公子。
“這人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唐璟評價道。
兵部侍郎扯了扯嘴角:“不過是嬌慣出來的。這太師看是個明白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