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月一般地供著,深受寵愛麼,可是細看看他們的下場又是什麼呢?
二皇子沒有回這話。
他雖然不喜歡太子,也不滿意父皇的偏愛,可是對他們這些話卻不敢苟同。父皇他,肯定是不會像那些皇帝一般無情無義的。
“咱們要不要再添一把火?”沒一會兒,底下又有人問道。
二皇子卻搖了搖頭:“過陣子再說吧。”
他也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迫不及待了,可越是急,越是得小心謹慎,不能露出什麼馬腳,否則,在父皇眼裡他便是個千古罪人了。
“凡事得求穩。”二皇子說著。
旁邊的那些謀士本來還有不少話要說,可是聽了二皇子的這句話,也知道他們那些話即便是說了也是徒勞。他們家殿下,根本就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與其說是想爭儲君之位,還不如說他是心裡不服氣,一直想要跟太子別別別苗頭,更想在聖上面前證明自己。
可是,若不是鐵了心想要把太子從儲君的位置上拉下去,鐵了心想要把太子置於萬劫不復的地步,這些事兒,估計都難成。
看在二皇子如今心情還算不錯的份上,幾個謀士都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他們心知二皇子不喜歡聽這個,有心想要勸戒,卻苦於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
二皇子這兒,姑且算是志得意滿了。
他一高興,在對上蕭衡的時候,免不了就被帶了這些出來。
前些日子他瞧著總是陰氣沉沉的,就連三皇子也深知他不高興,可如今這些天,卻一反常態的得意起來,也不知道是在高興什麼。
三皇子幾次將他拉到一邊,同他道:“皇兄最近碰到挺多事兒的,你還是別這樣笑了,免得他心裡不高興。”
“他心裡高不高興,與我又有什麼關係?”避著人,二皇子顧忌便少了許多。
三皇子有些驚訝:“可他是我們皇兄啊。”
三皇子雖然對他們父皇偏心太子一事也有些看法,但他從小到大與皇兄的關係還算不錯,也一直把他當成親哥哥。是以他聽到二皇子說這樣的話,便有些不敢苟同。
“這麼想的,只怕也就只有你了。”
“你什麼意思啊?”三皇子不解。
什麼意思,二皇子自然不會明著就跟他說。他就是想要看太子的熱鬧,就是想要見他一籌莫展,失了往日裡的高高在上和雲淡風輕。
他就是要讓太子知道,他先前所擁有的一切,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優秀,而是因為他是中宮嫡出,只是佔了個身份的巧。
二皇子本著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也時常會來蕭衡這兒看看他的情況。這見得多了,二皇子便沒忍住,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我真是想不通,皇兄你怎麼突然執拗?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與朝中的一些大臣為敵,這樣做,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蕭衡並不是沒有看到他臉上明晃晃的嘲諷,要說生氣,那倒也不至於。在蕭衡心裡,那這個二弟也不算是有什麼壞心思,頂多就是心裡不平衡罷了:“倒也沒有什麼好處。”
“那你為何還要做?”不是二皇子沒事找事,實在是他對此已經好奇許久了。
“當初在沂州,看到的那些貪官汙吏實在是太多了些,覺得這種情況不對,自然就該找出一個對的路子。難道二弟未曾發展,如今許多京官跟地方官的權利實在是太自由了麼?自由到,已經可以沒有節制了。絕對的權利,最後只會帶來**與懶政。”
權力能夠彼此制約,才得以長久。太自由的權力,實在不得不教人擔心。他們大燕開國至今已有將近百年,將近百年,這已經夠久了,其實到了不進則退的地步。
二皇子皺眉:“哪怕朝中大半的官員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