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謀士都在勸他先低頭,小不忍則亂大謀,若是讓太子捉住了他們的漏洞,藉以大肆宣揚,到時候想要彌補可就彌補不了了。
未必,司馬太師只好親自過來,當然,除此以外,他還是為了自己的小孫子。
只可惜的是,司馬兆完全體會不到他祖父那一片拳拳愛護之心。他只覺得自己受了好大的冤枉,打從心底裡覺得委屈。憋悶,更對唐璟恨之入骨。他怎麼都想不通,明明祖父和父親都知道事實的真相,為何還非得讓他過來賠禮道歉?
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錯!
司馬兆一路都走得心不甘情不願。等到了莊子,司馬太師讓他過去敲門,司馬兆也還是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
司馬太師便是再疼自己家小孫子,眼下也生了些火氣:“你若一直這樣不聽話,明日就回杭州去,永遠都不要再來京城!”
這威脅還是有用的。杭州城那地方,司馬兆早已經玩膩歪了,壓根不想要回去。京城地方大,又有數不清的新奇玩意兒,司馬兆如今正新鮮著呢,哪裡還願意回去。
“行,我去還不成麼。”他癟著嘴,去敲了門。
不多時,有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過來。只是他一看到司馬兆,便立馬拉下了臉。
“你什麼意思?”司馬兆這脾氣立馬就上來了,他屈尊降貴地到這兒來道歉,結果這麼一個小廝都過來給他使眼色,這汝陽侯就是這麼管教下人的?
“我是什麼意思,司馬公子難道還不知道,我們家少爺因為司馬公子,如今可都還在床上躺著呢。”
說話的是奉安。他前兒跟著郡主一塊兒去了藥房,也是見過這位司馬公子的,並且對他全無好感。
司馬兆正要發脾氣,卻被他祖父制止了。司馬太師心裡對著小廝的做派也還是看不上,認為汝陽侯治下不嚴,實在是胡鬧。可是如今正是他與太子對峙的時候,這個關頭,是萬萬不能出錯的。他也就只能先把這口氣嚥下了,笑著道:
“煩請這位小哥進去通傳一聲,就說鄙人帶著家中不肖孫輩,過來給汝陽侯道歉了。”
“你等著。”奉安見這老東西說的還是個人話,便進去了。
其實進去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奉安心裡清楚,少爺跟郡主,是絕對不會放他們進來的。
事實也如此。
可沒多久,奉安又小跑著從裡頭出來,瞥了一眼仍舊盛氣凌人的司馬兆,道:“我們家郡主說了,雖則您二位是過來賠禮的,可我們家少爺卻還躺在床上病著,並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莊子裡一時半會兒也並沒有人能接見您二位,還請您二位回去吧。”
司馬太師賠笑道:“我們只是進去說兩句話,說完就走。”
奉安回得也簡單:“群主說了不見。”
司馬兆立馬質問:“她說不見就不見啊?她算個什麼東西?”
“六郎!”司馬太師厲聲呵斥。
奉安冷笑一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這位公子一眼:“此處是我們家少爺的莊子,我們郡主,是少爺明媒正娶娶回來的娘子,自然是她說不見就不見了。怎麼著,那天在藥房裡頭罵得還不夠,如今還想來咱們小湯山撒野不成?司馬家,就這麼不將咱們汝陽侯府跟鎮國公府放在眼裡?”
司馬兆指著奉安,正要發作,人卻已經被後頭的人給按住了。
司馬太師就算知道了這夫妻倆的意思,大概短時間內,是不會同他們在和解的。司馬太師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畢竟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許他這樣做。如今最要緊的,是回去好好跟謀士們商量,往後的棋該怎麼下。
這局,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子佈下來的。
辦法並不見得有多高超,可卻實實在在地管用,起碼如今佔理的一方並不是他們,如今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