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就是二三十。頭一次破開榴蓮的那一日,宮裡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在,連太子殿下跟幾位皇子都在。後來晉王跟成王幾個聽到了訊息,也都奔到了宮裡來。可是這麼多人都過來了,卻並沒有多少人能忍得了這榴蓮的臭味。也就只有聖上和汝陽侯敢吃了。
成王呢,也湊熱鬧嚐了嚐。
剩下還有些從來就沒見過,也沒有聞過榴蓮是什麼味道的,在那邊一個勁地瞎猜測。好像猜就能真聞到味兒似的。對於那些沒有聞過且十分想嚐嚐的人,福祿公公還是挺羨慕他們的。
畢竟單純。
等到他們什麼時候聞到了那味道,興許就知道後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了。
皇上送了一個給唐璟之後,還覺得不大過癮。他覺得如今那些人的對榴蓮的看法實在是有失公允。憑什麼人家味道醜一些,就是對它嫌棄到這個地步?歸根究底,不過就是因為吃的人少了,所以才顯得很異類。作為一個天下之主,皇上是不會容忍這件事繼續下去的。
他決定要讓人去那些藩屬國將榴蓮引進過來,彥卿不是已經說了嗎,他們大燕也可以種這東西的。
等到的這東西種好了之後,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想吃的人都可以嚐嚐味道。嘗得人多了,便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上。到時候,非議的人自然而然也就少了。
皇上想到就去做。
這事兒倒也不是一時興起,這幾天皇上一直都有在琢磨。他當然也沒有那麼狹隘,只是為了榴蓮這件事情,他只是覺得,多引進一些藩屬國的東西,往後說不定能對大燕有些益處呢。試想,倘若不是開國之初,有那麼多的商人僱船出海,便不會給他們留下土豆的種子。
可見,這國門還是不能封的。
封了國門之後,大燕固然可以安生不少,也阻擋了不少險惡之人,可外頭的那些好東西,卻也被擋在了國門外頭,封得時間長了,興許他們連外頭的世界變成怎麼樣了都不知道。
再有,便是那河道的事了。皇上也聽到那些人回稟,說是南方那條主河道年久失修,如今已經很難行船了。若是遇到少雨的年月,說不定連船都行不通。
皇上還想著往後能多多從南方運一些果子回來呢,好在朝廷如今是真不缺錢,皇上從安南那邊的賠款裡頭隨便撥了一筆下去,便讓南邊的那些地方官府著手準備修理河道一事了。
這件事對唐璟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他自然是盼著的河道休得越快越好的,更盼著這河道上往來的商城越來越多。如今只是帶回來這麼幾種水果,便已經勾的京城那些達官顯貴人心癢癢的,不少人都已經在四處打聽,看看能不能在別地買到。往後若是開了河道,讓南北通行無阻,那南邊兒的那些水果,豈不是都能賣到京城來?
那可是一個巨大的商機。
唐璟也想著能把自己莊子裡產出的水果買到各地去。不僅是他莊子裡的,那邊那麼多的水果,但凡稍微能放個七八天的,其實都可以運過來。如今河道未修,從欽州到京城也不過才十天的功夫,能河道修好,往來應該會更快才是。到時候,南北通行,南邊兒的百姓也能趁機獲利。
這興修河道一事,剛好趕上了最好的時候。
若是再往前,朝廷沒錢,聖上若是提起來這件事情,必定有大把的人反對,上書讓皇上三思而後行。可現在朝廷從對安南一戰中掙了不少錢,眾人也就不在意皇上撥得這點錢了。再加上前陣子被擼掉了不少人,眾人心裡對聖上和太子還有些怵得慌,是以並不像平常那般多嘴多舌,橫加干涉。
包括唐璟在內的那些好口腹之慾的,都盼著這河道趕緊修好。
與此同時,遠在欽州的唐郢也得知了這訊息。與這訊息一道兒過來的,還有聖上給他的一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