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存糧站在田埂上,望著天空,等了許久的雨並沒有到來。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焦慮和無奈。
橫貫村裡的那條河越來越小了,河水潺潺流淌的聲音也變得微弱而無力。
村裡其他人挑著水桶,匆匆忙忙地往後山趕去,忙著挑水灌溉自家的農田。他們的腳步急促,臉上寫滿了對莊稼的擔憂。一路上,人們相互招呼著,討論著如何應對這乾旱的天氣。
只有趙存糧家閒著,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被這乾旱的景象定住了身形。
田地裡的莊稼在烈日下漸漸枯萎,可他卻提不起勁兒去想辦法拯救。他心裡還在為如何處理母親的事情而糾結,對這關乎生計的農田竟有些漠不關心。
趙存糧坐在院子外的石梯上抽著水煙,“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他臉色陰沉,眉頭擰成一個結。
看了一眼挑著水從門口經過的,孫大嫂家的大兒子金蛋,吼道:“沒見過世面,沒下雨就怕成這樣!”他的聲音粗糲而兇狠,眼睛瞪得渾圓。
金蛋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腳步頓了頓,水桶裡的水晃出一些,濺溼了褲腳。他咬了咬嘴唇,不敢回嘴,只是加快腳步匆匆走過。
趙存糧卻依舊不依不饒,“哼,這點小事就慌了神,沒出息的東西!”
說完,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水煙,噴出一大團煙霧,彷彿要把心中的煩悶都隨著煙霧吐出去。
李大嬸挑著水從後面跟了上來,她喘著粗氣,對趙存糧說道:“秀英和村長都說了今年會有大旱,你還不快行動起來去挑水澆地!”
李大嬸的臉上滿是汗水,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焦急和責備。
趙存糧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以為意:“哼,她們說大旱就大旱?我就不信這個邪!”依舊坐在石梯上,動也不動一下。
李大嬸放下水桶,用手擦了擦汗,提高了音量:“你別不當回事!等莊稼都旱死了,有你哭的時候!”說完,挑起水桶氣呼呼地走了。
吳大娘挑著水桶也從後面走了上來,腳步略顯沉重,說道:“你可別不信,我卜了一卦,今年必定是大旱之年。”
吳大娘喘著粗氣,臉上的皺紋因為焦急而顯得更深了。
“村裡的井水已經快不出水了,只有後山的山泉還有水。”
她放下水桶,捶了捶腰,眼神嚴肅地看著趙存糧。
“我一把年紀了,這卦象不會錯,你要是再這麼耗著,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吳大娘一邊說著,一邊重新挑起水桶,蹣跚著繼續往前走。
聽到吳大娘都這麼說,趙存糧心裡泛起了嘀咕。
連吳大娘都卜出今年是大旱之年,難道這事兒是真的?他皺著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疑和擔憂。
秀英和村長說有大旱,它沒當回事,可吳大娘平時卜卦還挺準的,難不成這次真被她說中了?趙存糧心裡亂糟糟的,拿不準主意。
要是真乾旱了,我這地裡瓜果蔬菜可就全完了。但萬一這只是她們瞎咋呼,我去挑水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他在心裡不停地權衡著,十分糾結。他可不想白乾,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楊秀英牽頭,他就是要和她不對付,但是秋收家裡已經顆粒無收了……
“哎呀,到底該信還是不信呢?”
趙存糧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咬著嘴唇,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趙存糧看向在院子裡玩耍的幾個兒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罵道:“你們不知道今年天旱?一個個沒心沒肺的,去挑水把地裡的菜澆澆水,土裡再漚幾道肥!”
他瞪大了眼睛,額頭上青筋暴起,聲音震得院子裡的樹葉都似乎顫了顫。
幾個孩子被這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