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存糧把所有的怒氣都發在了田貴蘭身上。
他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
“你這不知好歹的婆娘，我在外面辛苦勞作，回到家連口熱飯都吃不上，你還有理了？”
說著，他揚起手，作勢要打田貴蘭
田貴蘭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卻依然倔強地仰著頭：“你打啊，有種你就打死我！這日子我早就過夠了！”
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還是強忍著不讓它落下來。
趙存糧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狠狠地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田貴蘭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你這潑婦，反了天了你！”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
田貴蘭捂著臉，絕望地大哭起來：“趙存糧，你不是人！我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你卻這樣對我！”
她的哭聲充滿了委屈和憤怒。
此時，家裡一片狼藉，孩子在角落裡嚇得瑟瑟發抖，趙母在房間裡聽到吵鬧聲，只能無奈地嘆氣。
田貴蘭扯著嗓子喊到：“你收的糧食呢？出去了一個下午，怎麼一粒米也沒有帶回來！”
提到收成趙存糧整個人的氣勢弱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道：“今年恐怕沒有收成！”
田貴蘭聽到沒有收成，原本就壓抑著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她瞪大了眼睛，衝向趙存糧，聲音尖銳地喊道：“趙存糧，你看看你乾的好事！這日子還怎麼過！”
說著，她伸手就去抓趙存糧的臉。
趙存糧也毫不示弱，一把抓住田貴蘭的胳膊，怒吼道：“你這瘋婆娘，還敢動手！”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田貴蘭拼命掙扎，用腳去踢趙存糧，嘴裡不停地罵著：“都是你，不聽勸，非要偷那秧苗，現在好了，全家都要喝西北風！”
她的頭髮凌亂，衣服也被扯破了。
趙存糧被罵得惱羞成怒，用力一推，田貴蘭摔倒在地。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怎麼這麼命苦，嫁給了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哭聲在空曠的院子裡迴盪。
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紛紛趕來勸架，但兩人都在氣頭上，誰也不肯罷休。
還有不少人是來看熱鬧的。
他們圍在趙存糧家的院子外，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這趙家可真是亂套了，顆粒無收不說，還夫妻打架。”
一個大媽撇撇嘴：“哼，誰讓趙存糧當初偷秧苗，這就是報應。”
旁邊的大爺附和著點頭： “這田貴蘭也不容易，照顧老人，操持家務，還不落好。”
一個年輕的婦人碎了一口說道：“秀英沒分家前可沒少受田貴蘭的欺負，趙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秀英在操持，田貴蘭有今天就是活該！”
人群中不時傳來唏噓聲和嘲笑聲。
有幾個小孩好奇地從人群縫隙中往裡張望，被大人拉了回去。
“小孩子別看這些，回家去。”
可孩子們還是忍不住偷偷瞄幾眼。
院子裡，趙存糧和田貴蘭依然在激烈地爭吵扭打，完全不顧及外面圍觀的人群。 這場鬧劇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直到兩人鼻青眼腫精疲力盡，人群漸漸散去。
趙存糧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無奈。
田貴蘭頭髮凌亂，衣服撕破了好幾處，她倚著牆，不停地抽泣著，聲音已經變得沙啞：“這日子沒法過了……”
院子裡一片狼藉，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風暴。
最後一個看熱鬧的人也搖搖頭離開了，嘴裡還唸叨著：“這兩口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