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辛苦了,都快坐下繼續吃飯。”武柏溪面帶微笑,朝著眾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用多禮。
“咱們接著吃,接著吃。”秀英也跟著附和道,“別因為我們來了耽誤了吃飯。”
武柏溪快步走到修好的一節圍牆旁,站穩身子後,伸出一隻手用力地拍了拍圍牆,臉上滿是驚訝與讚歎,不禁說道:“這就是一些普通的石頭泥土,真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堅固。”
他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再次拍了幾下,接著說道:“這般牢固程度,實在是超乎想象。”
武柏溪邊說邊仔細觀察著圍牆的表面,眉頭微微皺起。
“若平陽縣城的圍牆能有此般堅固,何愁外敵來侵。”
武柏溪神色鄭重地告訴秀英:“秀英啊,我真心想看一下張太奶。你要知道,修繕平陽縣的城牆可是關乎百姓安危的大事。”
他微微仰頭,望著遠方,接著說道:“倘若張太奶的配方真的行之有效,那可真是解決了我們的大難題。我武柏溪一定上奏朝廷,為張太奶討功請賞。”
“絕不能讓老人家的智慧和貢獻被埋沒,朝廷定會重重嘉獎,讓她的功績被世人所知。”
……
此時,屋內光線有些昏暗,張太奶正坐在桌前,在張太爺的靈牌前默默抹著眼淚,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著過往。
“老頭子啊,你走得早,丟下我一個人……”張太奶的淚水不斷地滑落,滴在她那佈滿皺紋的手背上。
就在這時,聽到院外傳來秀英的聲音:“張太奶,我是秀英,您開開門。”
張太奶微微一怔,緩緩抬起頭來,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顫抖地應道:“是秀英啊,來了,來了。”
張太奶一邊說著,一邊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蹣跚著向門口走去。
張太奶緩緩開啟門,看到秀英的瞬間,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然而,當她的目光移到秀英身後的武柏溪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剛剛浮現的那一絲笑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她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冷冷地說道:“屋裡坐吧。”
張太奶側身讓開,語氣平淡,絲毫沒有歡迎的熱情。
說完,她便自顧自地轉身向屋裡走去,腳步顯得有些沉重和遲緩。
秀英絲毫沒有多想張太奶態度的變化,一心只想著能給張太奶討功,便滿臉笑容地帶著武柏溪走進屋裡,讓武柏溪在椅子上坐下。
她緊接著告訴張太奶:“太奶,這位就是咱們這裡的縣太爺,現在正負責平陽縣修繕城牆的大事呢!”
“我把您給的方子告訴了武老爺,武老爺特別重視,特意過來了解一下。”秀英一邊說著,一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張太奶,希望能得到她積極的回應。
武柏溪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張太奶,只見她似乎毫不在意,甚至對自己有些冷漠。但他並未在意,而是耐心解釋起來。
“老人家,我知道您可能對我有所不滿,但請聽我把話說完。”武柏溪的目光誠摯地望著張太奶,接著說道:“如今我已經調任到了平陽,過不了多久,你們這裡新的官員就會上任。”
他又看了看張太奶,繼續說道:“老人家,您也知道現在局勢不穩,外敵虎視眈眈。村裡修的圍牆我去看過了,比平陽縣的城牆那可要結實得多。所以,我準備用您的方子修繕平陽縣城牆,並且上報朝廷給您論功行賞。但是呢,對於這個方子,總要有個由頭。”
秀英聽著武柏溪的話,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這才恍然驚覺:原來武柏溪大人已經調任了,之前沒有說是怕阿旺知道了擔心。
她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這個調任可不是好事啊。平陽縣緊緊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