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秀英緩緩把母豬下了小豬崽的事情透露了出來。她輕描淡寫地說道:“對了,姨母們,我家那母豬前些日子下了一窩小豬崽。”
此時的秀英,心中自有一番盤算,那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難以捉摸的心思。
三個老婦一聽居然下了十六隻小豬崽,眼睛瞬間亮得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二姨母激動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聲音都因為興奮而變得尖銳:“哎呀呀,居然下了十六隻小豬崽!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居然讓咱們給遇到了!”
她的臉上堆滿了貪婪的笑容,彷彿那些小豬崽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
三姨母也跟著嚷嚷起來:“可不是嘛!這簡直是老天開眼,正好咱們幾人分了!” 她一邊說,一邊搓著雙手,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小豬崽據為己有。
四姨母更是急不可耐地說道:“對對對,咱們來的正是時候,說不定那母豬知道我們要來,才特意下的。”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佔有慾。
三個姨母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貪婪和算計。
二姨母率先站起身來,雙手叉腰,盛氣凌人地衝著秀英喊道:“秀英,你趕緊把那十六隻小豬仔通通給我們拿出來孝敬我們!這是你應該做的!還有,再給我們每人十隻雞,三十斤大米,少一樣都不行!”
三姨母也跟著湊上前,尖著嗓子說道:“就是!我們可是你的長輩,這點東西算什麼?你別不識好歹,乖乖照做!”她的臉上肥肉抖動,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四姨母更是揮舞著手臂,大聲叫嚷道:“快點!別磨蹭!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以後有你好看的!”她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彷彿要把秀英生吞活剝了一般。
秀英聽了三個姨母的無理要求,臉上做出一副極為為難的模樣。
她眉頭緊皺,嘴唇緊抿,眼中滿是糾結和無奈緩緩說道:“姨母們啊,這可真是讓我為難了。那十六隻小豬崽我已經答應換給村裡人了,還有家裡的雞鴨也是要給村裡人換購的。我都跟人家說好了,若是把這些給了你們,那村裡人可怎麼辦?”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著頭,臉上的愁容愈發明顯,秀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似乎既不想得罪姨母,又不想得罪村裡人。
三個老婦一聽那麼好的東西居然要給村裡人,頓時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情緒瞬間爆炸,破口大罵了起來。
二姨母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她跳著腳,唾沫橫飛地罵道:“什麼?你居然要把這些好東西給那些外人?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秀英,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三姨母也扯著嗓子,尖銳的聲音彷彿能劃破人的耳膜:“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們可是你的親姨母,你不向著自家人,卻要便宜那些外人!你還有沒有良心?”她一邊罵,一邊揮舞著手臂,那架勢彷彿要撲上去打人。
四姨母更是不堪入耳地叫罵著:“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掃把星!我們好心來提點你,你卻胳膊肘往外拐!我看你就是故意氣我們,想讓我們在村裡抬不起頭來!”她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兇狠的目光恨不得將秀英生吞活剝了。
秀英微微低下頭,用手擦了擦眼尖根本不存在的淚水,然後猛地扯著嗓子喊道:“姨母們吶,村裡人待秀英不薄啊!秀英早就把大家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再說婆母在世時,就已經和我斷了親。
沒有村裡人平日裡的幫助,哪裡有我秀英的今天?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失信於村裡人!”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淒厲和決絕,臉色漲得通紅。
說完,秀英作勢就要向院裡那棵粗壯的樹上撞去。她緊閉雙眼,腳步踉蹌,一副不顧一切的模樣。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村民們手裡拿著扁擔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