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狗卷淵厲聲道:“閉嘴!”
五條悟抬手攔住他,慢悠悠道:“我們要給嫌疑人申辯的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戶枝:“……”
這句話從老師嘴裡說出來,真是說不出的奇怪。
狗卷淵明顯想要低調處置,鈴木席便故意大聲嚷嚷。
他們都是是狗卷家的旁支,然而有咒力的兄長被賦予了家族姓氏,而沒有咒力的他終其一生只能是個下等人。
家族裡唯有母親憐惜他,為他求得倉庫看守的閒職,萬般沒料到這成了他走向偏路的導火索。
在戶枝向棘學習咒力操作後,鈴木席發現他碰都不能碰一下的家族咒具,竟然被外人任意使用。鈴木席原本就扭曲的心徹底瘋了,連一個外人都能騎在他的頭上,那他這些年的忍耐算什麼,他的人生算什麼。
鈴木席開始偷盜倉庫的咒具委託黑市咒具師重新鑄造成麥克風模型,他打算一石二鳥,同時毀了戶枝和棘。
“人是充滿偏見的生物,一旦遇到了使用麥克風的壞人就會覺得用麥克風的都不是好人。”鈴木席得意地說道。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如果再拖幾天,日本的ktv產業都會受到波及,橫濱和東京已經限制了說唱團體的演出。
戶枝感到荒唐,犯罪動機僅僅是出於嫉妒。
“狗卷學長商業街遇襲,也是你洩露的訊息?”
鈴木席不答反問:“你知道什麼是絕望嗎?”
“絕望就是從你出生起,所有人都否定你的存在,你唯一的價值就是侍奉另一個人直到死亡。”
“普通人尚且有機會改變命運,而咒術師的未來從出生的那一天就註定了。咒力是不會成長的,所謂成長不過是激發了你本來就有的能力。”
鈴木席眼神空洞,仰著脖子道:“這個世界,如果沒有咒術該多好。”
“一派胡言,”狗卷淵怒道,“沒有咒術師人類早就滅亡了。”
他一個手刀砍暈了鈴木席,冷著臉道:“五條大人笑話看完了,還請允許我帶這個孽障回族接受懲罰。”
五條悟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戶枝有種老師早就看穿了一切的感覺。
五條悟單手插兜,低下頭來問:“戶枝你認為沒有咒術師人類會滅亡嗎?”
戶枝搖了搖頭。
“實際上,”戶枝緩聲道,“我有時候覺得異能力的誕生,正預示著依靠血緣和傳承的咒術將逐步退出歷史的舞臺。”
“封建主義早該淘汰了,”五條悟伸了個懶腰,“一群老臭蟲僵著不肯死。”
“其實沒有咒力也能做很多事情,”戶枝垂下眼睫,“比如伊地知先生,就是學校裡必不可少的一員,鈴木先生太極端了。”
他選定了錯誤的方向,一頭扎進去,註定頭破血流。
當然,家族的束縛,責任或者義務,這些戶枝未曾體會過,他的親人只希望他徹底消失。
“接下來,”五條悟的大掌按在戶枝的頭頂用力揉了揉,“要完成我們真正的任務了。”
——秘密處決異能者中原中也。
戶枝瞳孔微張:“現在?”
光天化日的殺進港口黑手黨總部?
五條悟肯定地點了點頭:“現在。”
半個小時後。
人來人往的商業街街頭,佇立著一位雜色頭髮,模樣乖張的少年。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