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可以了吧。”
伏黑:“……”
他如果是虎杖,多半會死不瞑目。
戶枝在另一張上畫了麥克風,順便把五條老師的眼罩一併加了上去。
輪到伏黑,他僵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伏黑放下筆:“算了,我……”
釘崎說:“畫兩個三角眼不就好了。”
戶枝說:“畫狗狗?”
在倆人的監督下,最後伏黑畫了一隻三角眼的玉犬。
“燒嗎?”
“燒吧。”
海報一張張丟進火盆中,火舌舔過的地方變得焦黑,性感妖嬈的美人們逐漸化為灰燼。
釘崎喃喃:“果然很傻。”
戶枝忽然想到,他們一年級師生五人,至今沒有拍過一張合照。
離別,來得那樣突然。
此時的他們,尚且不知道,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此時的悠仁,同樣不知道,有的人活著,卻失去了大姐姐的愛。
學長
“衣服……”
“等夏裝出來再一起燒吧。”
“有道理。”
把使用過的火盆清理掉之後,三人再度陷入了沉默,唯有知了喧囂不休。
戶枝拎起地上的購物袋:“那麼,我繼續送伴手禮了。”
釘崎盯了他好半晌,而後嘀咕道:“長得再帥,也是個怪人,咒術師果然沒幾個正常的傢伙。”
伏黑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簷廊上斑駁的紋路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歷史悠久的學校見證了無數咒術師的誕生和……隕落。
走到伊地知的辦公室前,戶枝敲了敲門,第一下沒有反應,又敲了三下後,門內才慌慌張張地傳來“請進”的聲音。
推開門,戶枝看到伊地知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桌上的檔案,面色疲憊不堪,眼底青黑一片,想來是一宿沒睡。
“不好意思,打擾了。”
戶枝掃視了一圈,勉強在紙堆中找到一處可以放置禮盒的地方。
“啊,不,我才是……”伊地知的聲音驟然低了下去,“抱歉。”
蒼白的臉上交織出愧疚與自責的痛苦神情,伊地知握住顫抖的指尖,朝戶枝擠出了一抹虛無的笑容。
戶枝想了想,說:“您不必自責。”
伊地知嘴唇顫了顫:“不,是我把他送到了絕境。身為大人,我沒能盡到責任。”
戶枝安慰道:“您只是長得成熟,實際上很年輕,不必把壓力都攬到自己身上。”
伊地知苦笑:“……謝謝。”
“況且,”戶枝垂眸,“同伴去世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外閒逛,一點努力都沒付出,要論負罪感,我應當最多。”
“不是你的錯,”伊地知急急道,“你的外出是上頭默許的。”
“所以說,虎杖的死,是必然的,我們誰也改變不了。”戶枝淡淡道。
伊地知一時無言。
面前的少年沒有五條悟那樣強烈的壓迫感,也沒有令人心生膽寒的銳利目光,可當他用清澈的雙眸平靜的看著你時,你無端的會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伊地知此時便有無地自容的感覺。
戶枝嘆氣:“咒術師已經稀少到一個班只有幾個學生的情況下,還要內部傾軋,真的沒有前途。”
由此可見,勤修不綴,早日成為偶像才是正途。
伊地知聞言一愣,再一次認識到五條悟把戶枝拐到咒高不是心血來潮,戶枝有著某種程度和五條相似的理念。
——我們上頭就是咒術界的魔窟,一心自保的蠢貨,世襲的蠢貨,傲慢的蠢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