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葉老師,您來試踩踩這鋤頭,看這樣放行不?
葉與澤便過去配合道具調整鋤頭的位置。一會他得把這鋤頭踩翻下來,有個差點被砸到的鏡頭。
實際上自然不會有被砸到的風險,鋤頭柄上綁了繩子,有保鏢在一旁抓著繩子緊盯著,真要砸到了就扯開。這條繩子會後期再給去掉。
一切準備就緒後,賀同和葉與澤先試了一遍走位,就正式開拍了。
賀同脫掉衣服,只穿了一條寬鬆的平角內褲。葉與澤也脫掉外套,剩下輕薄的短袖襯衫和西褲。幸好中午日頭大,又沒什麼風,短時間內也不算太涼。
◆
譚秋抱著一疊書,敲響有些破的鐵皮大門。
這時,門內院子裡的霍明州正從井裡往上提水。
譚秋拍了兩次門見沒人應聲,又發現門沒鎖,就輕輕推開門向裡走去。
才一進門,井邊那具肌肉結實的高大身軀就映入了他的眼中。
譚秋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瞪大,整個人呆愣在原地,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黏在那小麥色的背影上。
下一瞬間,背對著大門的霍明州舉起水桶,嘩地一下將水從頭澆下。
清澈的井水沖刷過他強健的身軀,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又反射著陽光,令他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
譚秋看得眼睛越瞪越大,嘴都不自覺地微微張開,白皙的臉上也隱隱泛起了淺淺的淡紅。
霍明州揚頭甩了幾下臉和頭髮上的水珠,眼角餘光發現了門口處有人,便微轉過身,同時伸手將頭髮往後一扒。
譚秋?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如同一道乍雷,驚醒了呆愣的譚秋。譚秋猛地全身一抖,連忙垂下視線。
那個我託朋友幫忙買了一些書,可能對你有幫助
譚秋微微低著頭,視線左右飄動。
我、我放在那邊臺子上吧
他抬頭看了一眼溼著身子的霍明州,又飛快轉開臉,沿著牆邊小步挪動。
可是,心不在焉的他沒走兩步就踩到了靠牆放的一把大鋤頭。
啊!
譚秋一驚,又趕緊向後退。結果退得太急,腳下一滑,就要後摔去。
往後倒的他眼睜睜看著粗粗的鋤頭柄向自己砸過來,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縮起身子,舉起手中的書想擋一下。
不過,他並沒有真摔在地上。
千均一發之際,井邊的霍明州扔開水桶衝過來,一把摟住後仰的譚秋,同時伸手抓住鋤頭柄。
你沒事吧?腳有沒有扭到?
霍明州把鋤頭撥到一邊,又低頭關切地問。
譚秋睜開眼,有些畏縮地看向霍明州。
接觸到他那攙雜著迷茫和開心的目光,霍明州禁不住身子一顫。
兩人就這樣定定地注視著對方,目光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相貼的身體卻都在從緊繃慢慢變得放鬆
他們的眼裡變得只有彼此,其他的一切彷彿都不再重要,只想就這樣對視到地老天荒。
門外突然傳來幾聲狗叫。
如同魔咒被打破,兩人都同時再次繃起身體。
譚秋手忙腳亂地從霍明州懷裡掙脫出來,低著頭自顧自地說:對不起啊不,謝謝你,我沒事。這些書我放臺子上,希望對你幫助。那就這樣,我不妨礙你洗澡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慌里慌張地把懷裡那疊書往牆根的石臺上一放,就轉身快步離開,走的時候甚至都有點同手同腳。
霍明州被那一連串話說得有些愣,都沒能插進話去。
直到人都走了他才回過神,微微皺起眉頭,抬手再次扒了下頭髮。
放下手時,他又禁不住盯著這隻剛剛抱過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