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孟氏……病故呢?
竟去得這般突然?
想起不久前孟氏的威脅之言,歷歷在目,猶在耳畔,柳鶯鶯神色略有些複雜了起來。
又覺得沈家這一陣遇事不少,還真不消停啊!
再一抬眼,又見沈燁,沈月澶,宓雅兒三人均是一身素白加身,未著發飾,素面朝天,不知是不是柳鶯鶯的錯覺,只覺得幾人都輕減了少許,尤其是宓雅兒,瘦了不少。
也是,經歷過那樣一場兇狠的刺殺,眼睜睜看著那麼多條人命在眼前慘死,這些沒有見過大風大浪的千金小姐定會嚇掉半條命吧,何況,宓雅兒可謂紮紮實實地死裡逃生出來的。
不過,宓雅兒安然無恙,倒也不負她那一場冒險。
不過,見宓雅兒神色淡然,似乎並不知那日是她救的她。
也是,那時她正昏迷不醒了,壓根不知發生了什麼。
而看到柳鶯鶯從沈琅的馬車裡走出來後,沈燁幾人卻也並不意外,事發次日,天一亮沈家二公子沈燁便親自護送沈家一家老小回了府,而後又重新折返回了寒山寺。
沈琅與柳鶯鶯二人齊齊掉落懸崖,並被獲救的訊息隔日便傳回了沈家。
不過,具體內情沈家人並不清楚,然而府內卻是傳言四起。
畢竟,孤男寡女掉落山崖,怎能不惹起熱議呢?尤其,事關大公子,而大公子與表姑孃的婚事將近了。
府裡熱熱鬧鬧傳了十來日。
直到此刻,當事人雙雙回得府來。
眾人齊齊將視線落到了柳鶯鶯身上,一時間整個馬車內外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沈燁定定的凝視著柳鶯鶯,片刻後,視線收回,落到了馬車那抹車簾上,透過那抹深紫色的車簾,目光彷彿能筆直探入。
宓雅兒則上下打量著柳鶯鶯,從萬丈懸崖上掉落下去,卻毫髮無傷?怎麼可能呢?聽說……大表哥卻受了重傷?
所以,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那晚具體是何內情,她們都全然無知,便也無從猜測而起。
她只知,那日姚玉蘭救了她,為她受傷外加毀容。
大表哥救了她,不久後傳出與柳姑娘齊齊掉入懸崖的訊息。
那日,實在是太亂太亂了,死了那麼多人,簡直天降禍端,以至於回府後宓雅兒大病一場,今日不過是撐著身子來迎大表哥罷了。
宓雅兒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疑問,想快速尋人解惑,卻未料,大表哥此刻坐在馬車裡並沒有要露面的意思。
還是過了好一會兒,柳鶯鶯先一步主動朝著三人行禮,這時沈月澶率先緩過神來,收起面上的驚歎和複雜,猛地上前一把抱住柳鶯鶯道:“回來便好,回來便好,無事便好,你是不知,那日得知你墜崖的訊息後我有多擔心有多內疚,是我將你安置在那處偏院的,事發當日太過混亂,我沒有第一時間派人去護你,都怪我,都怪我。”
沈月澶一臉內疚的抱著柳鶯鶯,她跟表姐的命是被柳鶯鶯救的,可落難當日,她卻全然將她拋在了腦後,沈月澶當即羞愧又內疚。
說話間,雙眼微微紅了起來,卻也是真的欣喜萬分。
柳鶯鶯正欲開口安慰,這時,便又見沈月澶猛地拉著她細細檢視著,一臉關切道:“可有傷著哪兒不曾?這一回可不能藏著掖著呢,若有哪處傷著了,萬萬不可再瞞著了,若大夫不便查探,我可去請名女醫來。”
沈月澶一臉愧疚的想要彌補著。
柳鶯鶯卻笑了笑道:“當真無礙,不信,你看。”
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