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以為常,加上因柳鶯鶯與他攜手救助沈月澶、宓雅兒一事,他對柳鶯鶯一向以救命恩人四字稱呼,這二人走近幾分倒也合情合理。
可大哥沈琅可是快要定親之人,且大哥何曾與外家女子走近過半分?
於是,浩浩蕩蕩一行立馬湧了過來。
如今,柳鶯鶯這個解釋聽起來倒是合乎情理。
不過,宓雅兒的視線依然在柳鶯鶯面上停留了許久,將她定定的打量了片刻,再一抬眼時,又見大家都在笑著打趣地看著她。
與大表哥的親事馬上便要提上日程了,端午前夕,沈家已派人送書西涼,給爹爹去了信。
她與大表哥的親事已然算得上是板上釘釘了,任何人怕是想插,都橫插一腳不進了罷。
大表哥給她獵只兔子,也算得上是順理成章。
哪怕不是,最終也依然還是會落到她的手上來,不是麼?
至於柳鶯鶯,到底搭救過她一場。
一瞬間,宓雅兒很快收回了目光,略有些羞澀的朝著沈琅福了福身子,道:“多謝……大表哥相贈的兔子。”
頓了頓,又微笑說道:“它很可愛,我很喜歡。”
沈琅見狀,淡淡看了表妹宓雅兒一眼,背在背後的手略微一頓,片刻後,只淡淡嗯了一聲,隨後提步便要走,這時,宓雅兒忽而眼尖瞧見了他背在身後那隻纏著紗布地手,頓時大驚道:“大表哥手怎麼呢?受傷了麼?”
宓雅兒這一語,瞬間讓所有人都順著她的目光看了去。
柳鶯鶯聞言,也忍不住抬起了眼,略看了去。
便見沈琅右手的手掌上竟纏繞著厚厚的紗布,紗布過厚,一瞧便知非輕傷。
宓雅兒頓時大驚。
沈月澶亦是立馬緊張問道:“可是方才打獵傷的?”
話一落,這時只見沈燁搖著扇子優哉遊哉的踏了來,笑眯眯道:“區區幾隻兔子,怎會讓大哥受傷至此?你們也太小看大哥呢!”
頓了頓,狹長的目光輕輕一挑,目光準確無誤落在紗布底下虎口那處傷口上,一時似笑非笑道:“定又是大哥院子裡的那隻牲畜咬的罷。”
沈燁慵懶一笑說著。
沈琅鳳眼微微一眯,迎上了沈燁別有深意的目光,與他對視片刻,忽而淡淡道:“小牲畜……確實蠻橫無比。”
沈燁笑著道:“那大哥可要當心了,聽說那可是個吃人的玩意兒。”
沈琅聞言背在背後的大掌上大拇指圍著那枚幽綠的玉扳指摩挲了一圈,方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話一落,那抹清冷狹長的目光淡淡一掃,自沈琅身側那抹倩影上略過,方揹著手淡淡離去。
沈琅一走,周遭冷凝的氣氛瞬間四散。
見宓雅兒抱著懷中的小兔子逗弄著,一時所有人全都簇擁了過去,圍著她懷中的小兔子逗弄了起來。
“哇,好可愛的兔子,沒想到大哥人看起來冷冰冰的,倒是個心細之人,竟捉了只這麼可愛的,哪個女子招架得住這樣的小可愛啊!”
“就是大哥獵兔子只獵一隻活的,未免也太偏心了,就連澶姐姐都沒有呢。”
“哎,你少拱火哦,妹妹哪有媳婦兒重要!”
“哈哈哈。”
“澶兒,你住嘴。”
大家七嘴八舌的打趣著。
柳鶯鶯目光越過人群,投放到宓雅兒懷中那隻雪白的小兔子上,靜靜看著,嘴角的笑意一直體面的保持著。
她一向不喜歡養小動物,那個時候,自己本就身陷在牢籠裡,便也不忍將那些小動物們關在籠子裡頭關到老關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