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要說其他朝代,安西那地兒根本就不是中國的地盤。況且朝裡還有兵部專管防務,兵部官僚們知道拿出有價值的建議出來,薛崇訓想到這裡便叫來薛六,把信給他送到親王國去,與幕僚保持資訊互通。
兵部倒是沒多少問題,不過政事堂就有點麻煩了,現在那地兒就是個扯皮的地方,完全說不到一塊,導致中樞軍政兩誤,理政效率極低。也難怪吐蕃人認為有機可乘,他們的看法倒並沒有什麼錯。
薛崇訓坐了一會,見門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這才慢吞吞地走出去準備回房休息。今日當值的是裴娘,往常她都會在薛崇訓面前嘰嘰喳喳地說不少廢話,今晚卻是例外顯得特別沉默,大概是撞見了薛崇訓的醜事的緣故。
他也是有點鬱悶,沒出事之前就會意識到亂來會有點麻煩,現在驗證了,顯然對他在家人面前的形象影響很大。不過孫氏也是比較成熟穩重的女人,她都沒把持住,薛崇訓又有多少定力……
……
第二天政事堂的宰相們果然沒說到一塊兒,皇帝也不管事,想管都不敢管。左相陸象先更別提了,老頭子本來就鎮不住,現在又要辭職,只想著什麼時候批准他告老還鄉。辭呈弄上去幾天不見迴音,陸象先為人和氣還履行著職責到政事堂坐著上值,李守一沒等到訊息一怒之下把官服印信扔衙門裡,自己跑了。
本來事情明擺著,為了唐朝在西北的霸權必須對吐蕃宣戰;可下午時又收到吐蕃使者的上書,想和唐朝議和。於是就產生分歧了,有的人認為要在邊關實行強硬政策,有的人覺得時機不對不宜冒險,既然可以議和不如坐下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