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陽確實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樣,但阮萌高中的時候是見識過秦陽的本來面目,所以對他實在提不起好感,不過只要不招惹到她頭上,她無心管別人是非。
阮萌從俱樂部回去,陳默正在廚房做飯,掃地機器人跟在他後面,嘟嘟嘟的轉著。
阮萌以前生活不規律很多時候都不按時吃飯,自從搬到這裡之後,陳默一日三餐按時按點,每種食材的烹製都會盯著表精確到秒鐘,而且他非常有耐心,週末可以用一整天,只為煲一個骨頭湯。
晚飯是骨頭湯和炒白菜,阮萌一邊大口吃著飯一邊誇他做的比外面做的好吃。
陳默看阮萌吃的開心,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大學四年他一直在跟著食譜學做菜,以前他是做給自己一個人,現在他終於可以做給阮萌,看喜歡的人吃自己做的菜,這種感覺讓他分外滿足。
阮萌吃完飯,滿足的拍了拍肚子,她觀察著對面低頭吃飯的陳默,他面板天生細膩白淨,遺傳了秦楠的優點,睫毛濃密纖長,瞳孔又非常黝黑,所以看人的時候總是專注中帶著天真,此刻他眼睛低垂,劉海遮擋住整個額頭,阮萌突然道,“你劉海長了好多,都快遮住眼睛了。”
陳默抬眸,向上瞟了眼自己的劉海,發現視線被遮擋了三分之一,是長了一點。
他平時都是固定的時間去固定的理髮店理髮,然而這幾天專門負責他的理髮師因為家裡有事請假不在,所以陳默一直沒有剪頭髮。
阮萌不說還好,一說陳默更覺得不自在了,他洗碗的時候不停的用手拂開前面的劉海,阮萌看他難受的樣子,自告奮勇,“來,我給你剪。”
陳默將碗筷都放好,找來一件雨衣和剪刀,遞給阮萌。
阮萌眼神戲謔,“不怕我給你剪壞了?”
陳默搖了搖頭,眉眼認真,“不怕。”
阮萌面對他如此信任全心交付的眼神,擼起袖子挑了挑眉,“那我就大顯身手了。”
阮萌難得耐心的一點一點給他修剪,雖然技術不咋地,但陳默人長得好看,怎麼弄都好看。
最後修剪前面劉海的時候,阮萌不可避免的俯身,他閉著眼,濃密又捲翹的睫毛自然的垂下來,分外乖覺,即使是混血兒的孟寒都好像沒有他的睫毛長,她的呼吸噴在上面,他的睫毛像是受到驚嚇般輕輕顫動。
記憶裡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陳默,他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然後又分別這麼多年,此刻面前這個人讓她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阮萌想起白天在俱樂部遇到秦陽和李佩瑤時,她下意識的就拿陳默當做擋箭牌,他們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之前也算朝夕相處,彼此的小習慣都一清二楚,因為太過熟悉,所以從來沒有往其他的方向想,但現在分隔四年,再相聚時不知為何總是不時的有一種奇怪的氛圍環繞兩人之間。
劉海一點一點剪短,陳默的眼睛完全露了出來,他上眼皮很薄,她能夠清晰的看到上面的毛細血管,即使閉著眼睛,都能看出來他眼睛的形狀非常好看,單薄透明的眼皮,眼尾纖長又微微上挑,濃密的睫毛自帶眼線……
阮萌正認真觀察著,突然,陳默睜開了眼睛。
他黝黑的瞳孔和她只有手掌大小的距離,他定定的望著她,他的眼睛像是幽深的萬花筒,瞬間讓人迷失在裡面。
幾秒之後,阮萌反應過來,避開他的眼睛,用手掌擋住他的眼睛,輕聲抱怨,“還沒剪完呢,你睜開眼睛做什麼。”
陳默眨了眨眼,阮萌感到手心被睫毛輕輕刷了幾下,手掌傳來暖暖癢癢的感覺,阮萌像是被電了一下,唰的一下挪開手掌。
陳默又睜開眼睛,望著她的眼神,專注、無辜、純淨、似乎還有一絲隱忍的情緒藏在最裡面。
阮萌退開一些,被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