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
到了這時,李佩瑤也聽出照片上的人不是阮萌,但這個林越她並不認識。
李佩瑤表情如驚弓之鳥,“林越是誰?”
“客戶的隱私我們不能洩露,如果是你家裡的私事,請你私下去解決。”阮萌的話說的不冷不熱。
衝動過後,李佩瑤看出了周圍望著她同情中又帶著一絲不屑的眼神,她沒再說任何話,獨自走出了俱樂部。
阮萌望著李佩瑤的背影,李佩瑤因為挺著大肚子走路時看起來有些費力。
自從高中經歷過謠言貼事件後,阮萌更能感受到另外一個女性的無奈。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待李佩瑤離開,阮萌安慰了幾句員工,也不願再多待,也離開了俱樂部。
一路上,阮萌心不在焉的想著亂七八糟的問題,回到家開啟門,發現陳默不見了。
阮萌給陳默打電話,也沒有人接,阮萌又打了幾次,還是沒有回覆。這是第一次發生這種狀況,平時陳默雖然不愛說話,但簡單的回覆都會有的。
此時的陳默,怔怔的看著躺在那裡了無生息的面孔,身體無法動彈。
早上,阮萌接了電話走後,陳默在家裡正在一絲不苟的打掃衛生。
突然他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是陳然打來電話。
-
冰冷的房間,牆對面都是灰色的抽屜,裡面躺著一個個安靜的生命體。
此刻躺在中間床上的那個人,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此刻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泛著青白。熟悉的是她是他生命中第一個人。
陳默怔怔的站在那裡,望著秦楠的屍體,好似失去了一切知覺。
秦軍夫妻兩人扶著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楠兒呀,為什麼呀?為什麼呀?”
好不容易女兒嫁了個有錢人家能幫扶弟弟,沒想到最後離婚,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現在更是選擇自殺結束生命。
秦飛一臉惋惜,“姐姐,你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呀?”說完,他抹了把並沒有眼淚的臉,然後看向站在對面沒有表情的陳默。
有這樣一個孩子,是人都會累,是人都會煩。要不是陳默,姐夫也不可能和姐姐離婚,他們一家也不會像現在這種生活。而陳默現在還一副無動於衷、置身事外的表情。
秦飛的怒氣按壓不住,“你有什麼臉站在這裡?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秦楠母親卡了下秦飛的衣袖,然後被秦飛憤怒的甩開,“從小就跟個玻璃人似的,現在我還不能說他了?”
陳默仍舊直挺挺的站在那裡,眼神望著秦楠泛著青白的手,似乎什麼都沒聽見。
秦飛的怒火更加旺盛。
站在一邊的陳然拉了一下陳默的衣襬,示意他先出去,陳默似剛反應過來般,沒有猶豫轉頭就出去了。
秦飛指著陳默的背影,“你看看,你看看,咱們家怎麼就出來這麼個怪胎。”
阮萌去到陳然給的地址,裡面哭哭嚷嚷,她對著秦楠的屍體行了禮,然後出去找陳默。
從裡面出來,轉了一圈,發現一向有潔癖的陳默在綠植帶邊上的水泥臺上坐著。他怔怔的望著自己的右手。
阮萌走過去,陪陳默坐在水泥臺上,她問,“你在想什麼?”
陳默喃喃,“顏色。”
阮萌問,“什麼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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