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夢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拉了床上的鈴鐺兩下,肖悟從門外走進來,
“主子,屬下看你遲遲沒離開,就沒派船去接端王他們。
縣主那幾個丫鬟,一直在門外守著,嚷嚷著要進來伺候縣主。
縣主那幾個暗衛,從海邊就準備搶人,被咱們的人攔截之後,如今正守在院子外面。”
顧清夢聽了這話,頓時急了,她用匕首抵著秋思脖子,
“狗東西,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不去接人?
我師父和端王若出了什麼事,哪怕你是一國太子,這事你也沒法善了。”
看到主子被威脅,肖悟頓時急眼了,
“大膽,把你匕首拿開!”
秋思一動不動,用吃奶的力氣說道:
“無妨,你派船去接人,別怠慢了他們。
你讓雪雁進來伺候主子,至於其他人,先別讓他們進來。”
肖悟出去沒多久,雪雁就拿了個包裹進來,看到顧清夢坐在床邊,正拿著匕首把玩,
“主子,你沒事吧?”
顧清夢安撫一笑,瞅了瞅癱軟在床的秋思,
“我沒事,現在有事的是他。”
秋思軟綿綿躺在床上,對顧清夢強扯出一抹笑,
“縣主,你不想留在我身邊,咱們也不用兵戎相見不是?
那盥洗室是活水,你讓雪雁先伺候你洗漱了,先把傷口包紮好,咱們再聊聊如何?
你放心,未經許可沒人敢進來,也無人敢去盥洗室。
我現在動彈不得,解鈴還須繫鈴人,我不會拿自己冒險的。”
顧清夢聽了這話,把匕首交給雪雁,接過她手中的包裹,
“你拿著匕首守在這兒,若有誰輕舉妄動,給我一刀剁了他!”
雪雁聽了這話,立刻拿著匕首,一臉警惕盯著秋思,
“主子快去吧,奴婢豁出命也護著主子。”
顧清夢洗漱之後,把身上包紮了一番出來,看到秋思正閉著眼,被雪雁虎視眈眈盯著。
秋思聽到響動,睜開眼看向顧清夢,
“縣主,強扭的瓜不甜,你不想和我逍遙自在,待端王回來後,你和他離開就是了。
我想和你交朋友,不想和你做仇人,不知縣主以為如何?”
顧清夢鼻子哼了哼,“你有前科,我現在不信你。”
秋思聽了這話,苦笑了一聲,
“你也說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我被你拿捏著,即便手下人想動手腳,他們也投鼠忌器不是?”
顧清夢聽了這話,輕拍了拍秋思的臉,
“不愧是逍遙公子,確實有眼力見!
不妨告訴你,我給你下了雙重禁制,我若不給你施針解藥,你至少在床上躺半年。”
秋思聽了這話,眼眶突然一紅,
“縣主,我知道惹你生氣不對,但縣主人太好,我對你起傾慕之心,乃人之常情不是?
你不會如此狠心,真讓我在床上躺半年吧?”
顧清夢看了這場景,嘿嘿冷笑了一聲,
“你別來這一招,美人計對我沒用。
你傳令出去,一會兒別攔著我們離開,若不然有你好看的。”
秋思聽了這話,瞅了瞅那個床鈴,顧清夢再次拉了兩下,看到肖悟走進來,
“主子,屬下已經派船去接人了,一會兒他們就該到了。”
秋思深吸一口氣,費盡全身力氣說道:
“傳令下去,一會兒縣主若要離開,任何人不得阻攔,違者殺無赦!”
肖悟恭敬地應了聲“是”,看向顧清夢,
“縣主,咱們不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