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文前往御書房,看到皇帝眉眼帶笑,他硬著頭皮下跪磕頭,
“稟陛下,臣深夜前來,有要事請陛下定奪。”
皇帝懶洋洋一抬手,看了丁公公一眼,
“給秦愛卿賜坐,看來秦愛卿之前也不得閒,不然也不會深更半夜進宮了。
說吧,你進宮為了何事?”
秦志文謝過皇帝恩賜,小心翼翼坐在小半個椅子上,畢恭畢敬說道:
“稟陛下,新任員外郎邰玉笙,接連幾天不眠不休,從宜陽府帶回兩名嫌犯。
這兩人在京郊時遭人截殺,還是邰玉笙藉助段譽彰段大人協助,用死囚暗度陳倉,才把那兩名嫌犯帶回京城。
微臣連夜審問了嫌犯,從這兩人嘴裡得知,不止有人聯手賭場私放印子錢,還藉助賭場之人逼債,私下逼良民為奴婢,且這事不止在京城,在其它州府賭場亦如此。
那些賭場的混子,以收債為名為非作歹,藉機擄劫還不起債的賭徒,或擄劫他們的妻子兒女,甚至是家中兄弟,販賣到外地為奴謀取暴利。”
秦志文說到這裡吞了吞口水,對譚懷璋恨得牙癢癢,他對皇帝繼續稟報,
“陛下,微臣透過審訊那兩個嫌犯,發現兩路提刑司譚懷璋大人,是個地道的老狐狸。
他知道刑部缺能人,故意讓微臣發現邰玉笙有大才,結果這兩人設了套讓微臣鑽進去,他們再借助邰玉笙之手,把販賣人口之事捅到微臣這裡。”
皇帝面無表情,端著茶杯飲了一大口茶,“咕咚”一聲吞了下去,
“你繼續說,譚愛卿如何算計你了,這案子如何不簡單?”
秦志文咬了咬牙,對皇帝繼續稟報,
“稟陛下,那兩個嫌犯是綦國邊境廣濟府之人,並非從京城出逃的嫌犯。
他們也不是十天之內被緝捕,而是邰玉笙到刑部赴任之前,就從廣濟府抓的人。
按理來說,這兩個人沒在兩懷管轄地犯案,不管是邰玉笙還是譚大人,都無權緝捕和審訊這兩個嫌犯,偏偏他們把這兩人抓了,還悄無聲息送到京城相鄰的宜陽府。
譚大人知道這事不小,藉助微臣之手把邰玉笙送到刑部,沒想到機緣巧合,正好出現汪夫人私放印子錢的案子,邰玉笙藉著查詢嫌犯的由頭,把人堂而皇之押到了刑部。
陛下,微臣從兩個嫌犯嘴裡得到訊息,我朝有人與各州府賭場聯手,他們擄劫青壯男女,男子販賣到綦國為奴,女子被販賣到綦國為妓!
這事微臣還沒有確鑿證據,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在邰玉笙押解嫌犯期間,有人悄悄抓了邰玉笙的父母,想以此逼迫他放棄查案。”
只聽得哐噹一聲響,皇帝站起身來,將茶杯狠摔在地上,他再狠狠踢了龍椅一腳,
“混賬!他們要反了天了?竟敢用如此齷齪手段,將朕的子民販賣到綦國如此作踐!
秦志文,你給朕放開手腳去查,不管那幕後之人是誰,給朕一查到底!
丁公公,給朕研墨擬旨,擢兩懷提刑司提刑官譚懷璋為欽差大臣,到各州府整頓所有賭場,任何涉及人口販賣的,管他幕後之人是誰,全給朕查封了,所得贓款收繳國庫。”
皇帝動了雷霆之怒,對秦志文繼續吩咐道:
“秦愛卿,譚愛卿敢算計你,就是吃準了你有慈悲之心,這事你就別和他計較了。
邰玉笙既然有大才,今後你好好用他,你若用不好人,朕不介意把他放到大理寺。”
被譚懷璋和邰玉笙聯手,給送了個燙手山芋,秦志文雖然心情不爽,也知道刑部有邰玉笙在,自己今後就得了把好刀,他立刻向皇帝表態,
“還請陛下放心,邰玉笙剛直不阿本領不凡,正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