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沈星河也躺倒在床上,讓顧清夢縣主府和王府兩頭跑。
石竹曾提議讓沈星河去縣主府,方便顧清夢診治,話沒說完就被謝行雲帶出房門,
“你傻呀,王府離得這麼近,縣主不過是一抬腳的事情。
若主子前往縣主府,他能當著倪家大公子和老侯爺的面,對縣主哼哼唧唧耍賴麼?”
石竹聽了這話,默默扯了扯下巴的鬍鬚,
“得,老夫就是個大夫,沒那麼多心眼子,老夫還是去藥房,老老實實配藥去。”
顧清夢來王府施針,沈星河行事張揚無忌多了,每次施針之前,必定要軟磨硬泡,拉著顧清夢卿卿我我,討要一番特殊福利,才老老實實治病。
顧清夢莫名覺得,沈星河從霧雲山回來,變得越來越黏乎了,有點戀愛腦傾向,
“王爺,好男兒志在四方,愛情只是調劑品,你還是事業為重的好。
你若沉迷於兒女情長,讓陛下知道了,他把我當紅顏禍水,一怒之下趕出京城怎麼辦?”
沈星河整理好衣衫,靠在床上單手撐著下巴,好似慵懶的大貓,
“本王這些年來,日子過得沒滋沒味的,正好需要點調劑品。
本王那些皇弟,成年的都已經成親了,你若願意嫁給本王,父皇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把你趕出京城?”
沈星河一提到成親之事,顧清夢立刻閉口不言,這天不出所料又給聊死了!
沈星河接連試探了幾次,知道顧清夢確實不想成親,想到倪無恙病危時,顧清夢緊急救人那特殊手段,一顆心酸溜溜別提多難受了,
“清兒,無恙兄的身子,現在如何了?”
顧清夢眉頭皺了皺,“他體質不好,這次要好好調養,等確認無礙了再回去。”
兩人正說話時,謝行雲在門外稟報,
“主子,倪大公子來了,說來接縣主回去。”
沈星河臉黑了黑,牽著顧清夢的手來到外套間,磨了磨牙回道:
“本王已經好了,請他進來吧。”
倪無恙慢騰騰走進門,看著兩人笑微微說道:
“表妹說讓我精神好些了,就四處走動走動,我想著王府離得近,正好來這裡串個門。
王爺,你不會不歡迎吧?”
沈星河聽了這話,皮笑肉不笑回道:
“怎麼會呢?無恙兄來王府串門,本王求之不得呢!
謝行雲,給無恙兄倒一杯白開水,如今無恙兄在調養,這茶是不能喝了。”
倪無恙在椅子上坐下,端著白開水淺飲了一口,一副享受的樣子,
“看來我來對了,王爺這院子倒也清靜,表妹你們有事繼續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倪無恙說了這話,從袖籠中掏出一本冊子,就自顧自看了起來。
看倪無恙道貌岸然,明目張膽來當電燈泡,沈星河即便氣得不行,卻又不能把他怎麼著。
看沈星河秒變棺材臉,顧清夢險些憋出了內傷,她站起身來準備回府,沈星河突然拉著她的手,
“清兒,你還在練字嗎?本王又準備了一本字帖,你或許今後用得上。”
聽到沈星河換了稱呼,還臭不要臉拉手,倪無恙臉色微變,他不動聲色用書一拍,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你這做法不太妥當。”
顧清夢見倪無恙那表情,莫名有種談戀愛被教導主任抓包之感,她當即把手抽出來,尷尬地嘿嘿一笑,
“王爺,我如果不忙的時候,每天都會練一兩篇字,忙起來就忘記了。
你們給我那兩本字帖,我都背得滾瓜爛熟了,你有新的字帖,我正好換個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