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手卻不敢停頓地擦拭傷口附近的焦油和鮮血。
像這樣大的傷口,就不能吝嗇藥膏。
塗的少了,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會被藥膏沖掉。
劉一峰直接糊了半盒。
過了兩三分鐘,傷口的出血漸漸制住。
他從又將染滿了血的藥膏擦去,換上另外半盒做敷料。
此時,劉一峰才有空擦一擦額頭快滴進眼睛的熱汗。
“現在感覺怎麼樣?”他問夏遲。
“不疼了。”
怎麼可能不疼?這一片面板被燙傷,還紮了指頭大的口子。
劉一峰默默地想。
不過他沒有反駁夏遲的話,只是讓他不要亂動,靠在車窗上休息。
他開了車門,跳下車跟羅九彙報剛才的情況。
“在這裡休息一會,等夏遲的傷口結痂了再走。你們跟我去把那些東西搬開。”羅九指的是攔路的鐵荊棘,又對劉一峰說,“你留下來照顧夏遲。他在冰原上受的傷還沒好利索,現在又受了傷,讓他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鐵荊棘製作粗糙,商城裡沒有賣,看來是玩家自己拿東西做出來的,用來攔車十分有用。
羅九捨不得丟,就收到了後備箱裡。
剛合上後車蓋,就看到前方又出現了十幾輛車,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駛來。
夏遲掙扎著要爬起來,被劉一峰按倒。
“老實待著。”
他把盾牌丟給了張彪,自己又站到重機槍射擊位上,準備來個先發制人。
————
“慢著。”羅九指著董先讓他上車,踩了油門朝著車隊來的方向開去。
距離百來米時,她讓董先像路霸做的那樣,往地上丟鐵荊棘。
他們只有六人,兩輛車,來人卻有十幾輛車,近百人。
萬一是敵人,沒做任何的準備是要吃虧的。
鐵荊棘一字排開,拉了一條足有三四十米長的防線。
羅九驅車倒退了幾十米,連車頭方向都調轉好了,隨時準備逃跑。
負責領路的排頭車上站著一個女玩家,渾身裹得嚴嚴實實,手裡拿著一副望遠鏡,對車裡的人說:“停車,前方有鐵荊棘,兩輛車上裝有重機槍,再往前就進入設計範圍內了。”
排頭的車子剛停下來,後面的人就喊起來。
“怎麼不走了?”
“才兩輛車怕什麼?我們有七十多個人!”
“幹他!把那兩輛車也搶過來!”
女玩家舉起手,高聲道:“安靜!他們就兩輛車,不可能是搶劫的,我去問問什麼情況,你們在原地不要亂動!”
負責駕駛的玩家把車子開到鐵荊棘前,方便兩邊溝通。
“你們屬於哪個勢力?”
見他們不說話,女玩家猜到大約猜到了他們的身份,說話的語氣也越發和善起來,“既然你們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那我們就是朋友!前面的朋友,要不要來加入我們遊民車隊?在這裡,有免費的水,食物還有足夠的汽油,很安全!”
“老大,我們的運氣可真是好,居然是遊民車隊,還省得我們到處找他們了!快過去跟他們打招——”董先想離開重機槍位跳下車,被羅九瞪了一眼,悻悻地又站了回去。
“她說是遊民就是遊民了?讓她自證。”
“也是哦。”
董先衝他們喊:“你們說是遊民,有什麼證據!”
“證據?”白茉莉低下頭,很鬱悶地對駕駛座後排的男玩家說,“嘿,時星,我們有什麼東西能拿出來自證身份?這還是我頭回遇見這種情況呢。”
“沒有證據,”時星的聲音平靜又溫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