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聲音如雷。
張彪越發平靜,甚至隱約帶笑,“你以為自己是皇帝?”
這話嘲諷的意味太濃,刺激到了孟虎,他又一次衝過來,手裡還多了一把匕首,看得出來是打算下殺手。
“我/操,不至於吧?!”
“趕緊攔下來啊。”
“有刀啊,怎麼攔?”
陶芝芝站在外圍,興致勃勃地看著兩個纏鬥在一起的男人,時不時喊一聲“孟老大別這樣”“彪哥別打了,都是自己人”,就跟一滴水滴進火堆一樣毫無疑義,兩人很快見了血。
孟虎一個掃堂腿,張彪縱身跳起,卻見孟虎的匕首斜插向自己腹部,避無可避之下,只能與半空中側扭身體,避開關鍵要害處,單手托起孟虎的匕首,從自己的腰側劃了過去,留下了一道1至2厘米深,近20厘米長的傷口。
趁著孟虎半秒鐘的鬆懈,張彪用力將他的手腕向上一掰,孟虎痛的鬆開手指,匕首掉在地上。
旁邊的人撲過來,將孟虎死死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你們起開!”
“絕對不能讓你們再打了!”
“彪哥,你的傷口沒事吧?”金陽十分擔憂。
他對虎鯊沒什麼感情,但張彪為人還不錯,他印象挺好,見他腰側全是血也有些不忍,猶豫之下,掏出了自己所剩無幾的速效藥膏,遞了過去,“還剩一點,沒什麼大用,你試試吧。”
張彪搖頭,推了回去,從儲物格里取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撕下布料,將傷口紮起來,暫時不會再往外滲血,但他整個人也頗為狼狽,算是金陽認識他以來,最慘的樣子。
“你自己留著吧,這點也不夠我用,純屬浪費。”
他走到孟虎身邊,用繩子把他的雙臂、雙腿捆起來,暫時限制了他的行動。
“你最好別讓我逮著機會弄死你!”孟虎血紅著眼睛咆哮。
“孟虎,你太殘暴了,其實根本不用這樣。”張彪低聲說,“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你發什麼瘋呢。把他也拖進去,外面有蛇。”
孟虎被拖到竹屋,跟熊祁、楊子榮靠在一起。
熊祁早已經清醒了,精神看起來不錯。
他見到孟虎的慘狀,大聲嘲笑,“哎喲,這不是我們高高在上的孟老大嗎?怎麼淪落到和我們一樣的境地了?不該啊。”
孟虎鐵青著臉,不說話。
“別不說話啊,多無趣。你把我打成這樣,還沒道歉呢。”金陽跑過來替熊祁解開了繩子,他活動了一下四肢,蹲在孟虎的身邊,啪的給了他一巴掌,“你不是挺能耐嗎?把我打的跟條狗一樣,現在自己也成了一條任人宰割的狗了,你說怎麼辦?”
接著又打了一巴掌,這回在另一邊臉上。
熊祁沒省力氣,孟虎銅色的肌膚上,浮現出兩個通紅的巴掌印。
“好了,都安靜點。”張彪看到這出鬧劇,呵斥道,“新首領還沒選出來,孟虎依舊是我們老大,你們對他尊重點。”
陶芝芝站在門口,探頭問:“我可以進來嗎?”
張彪沉著臉看她。
陶芝芝慢慢地紅了眼圈,眼裡含著淚花,“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玩家,平時掃掃地,燒燒水,煮點吃的,也不會打架,為什麼要叫我去監視榮哥?我誰也不能得罪,誰也不敢得罪,我能怎麼辦……”
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確實如她所言,平時是個本分的人,或許孟虎就不該讓她去做這樣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