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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若以前沒想起來問,今天被陳澄勾起回憶,想問,但是她和周疏行還沒有和好。
不能主動。
股東會雖然還沒開始,但公司裡已經有股東開始出現。
梁今若見了幾個小時候的叔叔,明面上都喜笑顏開,對她很溫和,實際上都明裡暗裡打聽。
她也笑眯眯。
不是所有的股東都想當董事長,有些是已經打算安享晚年的,所以她也沒有那麼難。
大家都沒把她一個丫頭放心上,梁今若卻趁機追問:“叔叔打算支援誰?”
幾位董事一聽她的話,絲毫沒有為梁立身求情的意思,心下了然,畢竟為了小三鬧出這麼多事,與親弟弟隔閡六年。
“到時你就知道了。”
梁今若也不急。
她離開公司,去見了被拘留的方蘭如。
兩個人面對面,誰也沒開口,最後是方蘭如沒忍住,笑了起來:“仇視自己親弟弟的感覺怎麼樣?”
梁今若倚著椅背,“你確實很有心機。”
這點誰都不可否認。
梁肆被梁立身抱走,梁立身自然只會做父子鑑定,是自己的孩子,沒人會查方蘭如與梁肆。
誰會去做母子鑑定。
而沈向歡早知道孩子是領養的,一聽梁立身說是從方蘭如那裡抱來的,自然而然以為是方蘭如生的。
方蘭如陰涔涔地看著她,“他就是我生的!”
她的精神在多年來的自我洗腦中已經有些不正常,反覆無常,甚至敢下手。
梁今若紅唇微啟:“可惜,你就算說一輩子,也是假的。”
看著方蘭如變化的臉色,她又補充:“過不久股東會,你老公也要當不了董事長了。”
“至於你女兒,可能要回到原來的地方吧。”
方蘭如猛地傾身過去,又被攔住。
梁今若已經起身,婷婷嫋嫋地從她的視線裡消失。
就如同當年的沈向歡,永遠是高高在上,就連離婚也是。
同樣的時間,周疏行卻再度回了中世。
分公司那邊出了問題,總經理已經到了總部,蘇特助在黃昏日落中見到了boss。
“張總經理正在樓上。”
蘇特助一開始忙著說工作,後來抬頭時,忽然從電梯壁裡見到了反射出得一抹銀光。
他下意識瞥過去,驚呼抿在了嘴巴里。
老闆戴耳釘了!
蘇特助不敢多看,只從鏡子似的電梯壁裡瞅,燈光下,銀色耳釘冷冷泛著流光,就存在於耳骨上,與黑髮交相輝映。
他離得近,自然能看到,耳釘是一隻貓。
一隻貓……
蘇特助感覺到迷茫,難道半個月的一人一貓甜蜜相處,自家老闆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貓奴?
貓咪不僅沒送走,還影響了周總。
連淡漠的周總都擋不住,誰能抵擋得了小貓咪。
不過,周總以前也說不喜歡作精,還不是娶了作精。
這就是口是心非吧。
周疏行聲線淡然,“發什麼呆?”
蘇特助回過神來,低下頭,咳嗽一聲:“老闆,您今天有點兒……與眾不同。”
周疏行嗯了聲。
蘇特助期待的“哪裡不同”的問題沒有出現。
他覺得,老闆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不過也是,boss還要突然加班,心情好就怪了。
等進了總裁辦,張總經理忐忑地跟進,他的定力就做不到蘇特助,啊了一聲叫出聲。
“周總,您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