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姿勢,還是因為別的。
周疏行看了會兒,輕輕伸手過去撥正。
手伸到一半,梁今若睜開眼,迷濛中看見他的動作,大驚:“你要幹什麼?”
“……”
周疏行語氣微涼:“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梁今若歪了下頭,“你不會要推開我吧?”
前排聽到對話的蘇特助一臉無語,難怪自己的老闆和梁小姐都是母胎單身呢。
這是男女之間該有的對話嗎?
周疏行收回手。
梁今若看他腿上的平板,上面曲線圖她依稀看得出來是股市,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噢。”她退開一點。
坐車也工作,當老闆真不輕鬆。
但人人都想當老闆,她也想。
晚餐是西餐,梁今若在國外吃多了,她看向對面。
店內曖昧的燈光下,餐桌中央有一支玫瑰,男人西裝扣緊,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眉眼疏淡。
如隔雲端不可摸。
梁今若想起梁清露今晚的表情,很理解,這幅高嶺之花的模樣身材,她不動心都不正常。
“幫我切。”她推過去。
“手斷了?”周疏行抬眸看了她一眼。
嗓音低沉悅耳,如同餐廳遠處傳來的大提琴聲。
梁今若耳朵沉迷了一秒,聽見內容後豁然清醒,這狗男人還是那個傲慢勁兒。
不過,說是這麼說,他倒是接了過去。
“我的手很高貴,是用來畫畫的。”梁今若驕矜道:“一筆千金,懂不懂呀。”
周疏行知道她拍賣的那幅畫鬧出來的動靜。
他將切好的牛排推過去,淡淡道:“有那麼幾分可看之處。”
“資本家不懂藝術。”梁今若譴責,考慮到他今晚的幫忙,“有空給你培養培養情操,學學怎麼欣賞藝術。”
周疏行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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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覺得周疏行心裡有鬼,但梁今若還是十分誠實地要跟他回月瀾灣。
她想知道他談了什麼。
路途有點長,再加上旁邊的男人是個工作狂,梁今若無話可說,只好睡覺。
再次醒來時是耳邊的聲音。
“到了。”
也不知道是初醒聽不清楚,還是什麼,梁今若聽著周疏行的聲音很有沙磁的性感。
她半天回過神,“到了?”
梁今若一起身,自己原本捧著的畫和獎盃就嘩啦啦的,有幾件直接往地上掉。
周疏行彎腰,長臂撈住掉下來的獎盃。
他目光隨意一瞥,自己手上這個獎盃底座上寫著“幼兒繪畫大賽特等獎”。
幼兒……
“看什麼看?”梁今若起床氣晚到。
周疏行從她身下抽走自己的西裝,率先邁步。
蘇特助關上車門,趁上司不在面前,說:“今晚老闆本來有一個記者採訪的,現在推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