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縉見裴徵如此表現,繼續說道:“朕已經將你母妃禁足了,又將你舅父押入大獄,朕親自審問他們,他們都說你沒有參與這些事情,朕現在親自來問問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些事?聽清楚了,朕問的是你知不知道這些事!”
裴徵糾結了半天,還是如實回答了:“父皇~兒臣確實知曉這些事情~”
裴縉嘆氣,裴衍也沒有震驚,意料之中。
裴縉繼續問道:“你有沒有參與?”
裴徵蔫蔫地說道:“有沒有參與已經不重要了~如果不是兒臣,他們也不會這麼做~”
裴縉說道:“在朕這裡,你有沒有參與很重要,這決定著朕如何處置你!”
裴徵抬頭望著裴縉,搖頭。
裴縉瞭然。
裴衍在一旁開口道:“你既然沒有參與,便起來吧,不要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裴徵搖頭:“可是我還是隱瞞了~”
裴衍:“隱瞞很正常,他們一個是你的母妃,一個是你的舅父,如果是我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
裴徵望著裴衍,滿眼愧疚:“對不起,兄長,我明明知道母妃他們要對你下手,還沒有多加提防注意,如果我再謹慎一點,在您身邊,或許曹大人就不會出事了~”
裴衍嘆氣:“這事不怪你~他們既然要對付我,自然會想各種辦法,張貴妃不想你出事,想必也叮囑過不可在你面前出手~你不必自責!”
裴徵仍舊愧疚地低著頭。
裴縉對裴衍說道:“這些年朕太過縱容張氏,她屢屢對你下手,朕都念在她為朕誕下了晉王的份上不予追究,僅僅是小懲,此次你去江南,朕也是在賭,賭她會不會對你下手,那日張赫川進宮朕就應該想到了~可見朕也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晉王,都是如此~”
裴衍寬慰他:“父皇也不必如此想法,兒臣認為父皇是一代明君,皇家父子豈能同普通父子一般,畢竟還有一層君臣關係,在兒臣看來,您對兒臣已經很稱職了~”
裴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小舅父的死對你母后的打擊很大,你一會兒去看看你母后吧~”
裴衍:“兒臣明白~”
裴縉隨後對裴徵說道:“你雖沒有參與這些事,但終究是知情不報,縱容你母妃的行為,朕還是要罰你,不過此次賑災你有功,功過相抵,不賞也不罰,你記住,日後你沒有朕的允許不可入宮探望張氏,也不可為張氏一族求情,謀害儲君,罪同謀反,朕不會放過他們!”
裴徵還是想要求情,仍舊跪在地上,說道:“父皇~兒臣不求您能放過舅父,但是兒臣能不能求您放過張氏女眷,終究這些事情都是舅父他們做的,與家中女眷無關~”
裴縉望著裴徵,表情凝重。
裴衍望著裴縉這副樣子,也同裴徵一起跪下,說道:“父皇~兒臣覺得二弟說的沒錯,您就放過張家女眷吧~”
裴縉看著裴衍也跪了下來,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鬆口道:“朕可以不殺他們,也不把他們沒入教坊司,但是朕要他們離京,沒有朕的允許不得回京!”
裴衍和裴徵同時謝恩:“謝父皇~”
裴縉隨後便命二人離開,裴衍去了坤寧宮,而裴徵回了晉王府。
與此同時,晉國公府內,顧書瑤一回到府中,就得知了張家之事,她也在等著此事的處理結果,畢竟張家是晉王殿下的母家,如若張家做了這些事,裴徵也難辭其咎,甚至可能也參與到此事當中,她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至少,從小到大,裴徵都不是會謀害手足兄弟之人~
坤寧宮內,皇后曹昀昭呆呆地坐在院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裴衍走進來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大宮女阮椿微微躬身,正準備說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