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身為師尊,他自然不能提此事。
於是應無愁道貌岸然地說:「方法倒是有,但不該用在你我身上。你且安心,為師重新選一合適的材料再行煉製便是。此事你不要再想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岑霜落聽到有辦法,心下暗喜,心想日後他一定要想辦法從應無愁口中問出方法。
而應無愁也在思考,日後定要找個機會,就把這耳釘弄壞,聾一段時間,讓小螣蛟格外心疼他。
岑霜落暫時按下鱗甲一事不提,轉移話題,詢問自己一直關心的事情。
「師尊,您的身體為何一直不好?自徒兒拜入師尊門下,師尊便一直體弱多病。偏師尊又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高手,以師尊的實力和藥理,怎會無法治療自己的傷勢呢?」岑霜落問道。
這些事情應無愁從來不向弟子們提及的,但小螣蛟想知道,應無愁當然希望岑霜落可以瞭解他。
於是他淡淡道:「為師生來體弱,眼睛與耳朵是先天疾病,早在入道之前便已經不好用了。這種先天疾病,除非換具身體,否則根本無法醫治。好在為師心法特殊,可以找到替代的物品。
「至於身上的傷,是為師當年犯了些錯誤,受到的懲罰罷了。」
說到這裡,應無愁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發現他並不希望岑霜落知道他那有些糊塗的過往。
好在岑霜落也沒有問,他更關心的是應無愁的傷勢。
「怎樣的懲罰,師尊的傷勢就是因為這個懲罰嗎?」岑霜落問道。
「與其說是懲罰,倒不如是一種治療。當時為師深陷泥沼無可自拔,多虧擎天劍派無鋒長老相助,以劍陣助為師斬靈重聚,這才防止為師犯下更大的錯。」應無愁道。
「斬靈重聚?」岑霜落牢牢握住應無愁的手,緊張地問道,「是何時的事情?斬靈重聚對師尊的身體有何傷害?」
「距今已有千年了,」應無愁是個向前看的人,很少回憶過去,在岑霜落的詢問下,才回想起當年的事情,「那時為師年輕氣盛,還未開始收徒。我在劍冢山上獨自苦修十年有餘,隨後斬靈重聚,擺脫了惡習,卻失了法力,需要重頭修煉。為師修煉了三百餘年,實力終於勉強恢復全盛時期的一半,這才出山,遇到了你大師兄,收他為徒,開始了傳道授業的生涯。」
十年……獨修?
岑霜落望著應無愁,重複著那個讓他心痛的詞:「獨修?就……沒有旁人嗎?」
應無愁愣了一下。
他一直記得,在劍冢山上,他是苦苦守了十年,過得很是寂寞潦倒。不過即使如此落魄,他依舊是個風度翩翩的修真高人,引得山上生靈迷戀。
可現在一想,既然山上空無一人,又哪裡來的生靈迷戀?
應無愁只得道:「由於斬靈重聚,為師對於那十年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只隱約記得雖苦但自得其樂,還算不難熬。」
「這樣啊。」岑霜落慢慢放下了應無愁的手,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
他本想著,若應無愁還記得當年的小螣蛟,他便豁出去告訴應無愁他的身份。
有當年相守的情誼,說不定應無愁可以原諒他的種種欺瞞。
只可惜,原來他這十年,真的沒有對未來產生任何影響。
就像他每次遇到應無愁都會變傻一樣,在他離去後,應無愁也因種種原因忘記此事。
時空的錯亂,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影響現在。
能與應無愁親近相處,在寒冷的冬日盤在他膝上入睡的是當年的小螣蛟,而不是如今心機深沉,心思叵測的岑霜落。
岑霜落收起眼中的真情實意,戴上關心師父的徒弟面具,淡淡道:「徒兒明白了,這鱗甲對師尊至關重要,徒兒定會將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