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哥哥。」
白秋瞬間認錯。
男人點著額頭的手向下,落在少年光滑臉頰上,忍不住輕輕的捏了一下,帶這些打趣的意味:「當真有那麼喜歡他,為了他都願意騙哥哥?」
「是的,喜歡。」
白秋堅定的點了點頭。
白錦:「?」
男人原本還帶點笑的臉色,瞬間變的有些難看。
彷彿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這麼說,是為了聽白秋否認。
然後對他親親抱抱的。
而不是看少年為了他承認自己喜歡。
「不過這種喜歡和跟哥哥是不一樣的。」
白秋低頭,用腳尖點了點地,似乎在猶豫怎麼和白錦解釋,過了好一會,他比劃著名形容:「哥哥有沒有聽過一個世紀難題。」
白錦冷著臉:「什麼難題。」
「老婆和哥哥掉水裡先救哪個。」
男人:「?」
白秋鏗鏘有力道:「我肯定會救哥哥!」
少年的神色真誠至極,看上去沒有絲毫猶豫。
彷彿要是他和鄒塵掉水裡。
少年真的會立馬衝上去,先把他給救起來。
白錦沉默片刻,一時間有些哽住。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如果鄒塵這麼問,小秋的回答估計也是救他吧。」
被發現了。
白秋義正言辭的立馬倒打一耙:「怎麼會,哥哥太過分了,居然懷疑我真摯的感情。」
「哥哥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少年雙手叉腰,眸色憧憧。此時天色偏晚,四周都掛起了紅色的燈籠,折在少年眼裡,映襯出的光亮柔和至極,語氣天真又爛漫。
「父親和母親從小就忙,後來更是出國多年,杳無音訊,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哥哥陪我,哥哥對我來說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沒有人可以代替。」
白錦的神色,也隨著這些話變的柔和起來。
「可是……」
白秋忽然話鋒一轉,伸出手指比了一點:「我也有一點喜歡鄒塵哥啦,你們總是這樣看不順眼,我也會有一點點難過的。」
「哥哥那是擔心你。」
白錦立馬整理神色,搬出老一套話術,垂眸:「怕他騙你。」
白秋:「鄒塵說把所有股份都轉給我。」
白錦:「可是……」
白秋:「不光是股份,還有房產,他說還可以簽協議要是欺負我就淨身出戶。」
白錦:「……」
他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男人沉默片刻,腦海飛速運轉,靈關一閃,找到了一個新的藉口,溫柔道:「小秋,你還小,大學還沒畢業,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白錦熟練的畫了個餅:「等畢業了再說好不好?」
行吧。
這也算是有進步了。
白秋勉強點了點頭,見好就收,乖巧的邀請白錦一起回屋,男人擺了擺手拒絕:「小秋先回去,哥哥想一個人看會花。」
談話的功夫。
月亮已經悄然溜了出來,掛在天上。
白錦點了一根煙,沒有抽,夾在手上,他就著紛亂的煙霧整理思緒,想著少年方才說的話,忍不住浮現出些許笑意。
他想,白秋真的變了很多。
少年在拿話哄他。
他知道,但是……
煙有些嗆鼻。
男人低頭咳了一聲,月亮正圓,也不知道異國他鄉的白父白母也是否能看見這麼亮的月亮。
他們是他親手送走的。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