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家誰都沒空管她,緊接著一哄而上,羊肉串也瞬間被搶光。
依舊沒吃到一口的明悠:「……」
容斐始終微微噙著笑,趁沒人注意,將剝好的蝦肉一塊塊放到她盤子裡。
明悠正在索然無味地嚼著玉米塊,突然看見盤子裡憑空多出的一堆蝦肉,心臟狠狠地一顫。
——
吃過飯,大家都去找感興趣的專案玩,容斐和宋嶼在天台開了瓶酒。
容斐端著高腳杯,斜倚著欄杆,望向草坪上烤架前的姑娘們,被簇擁在中間的那個,身材不算最高挑,卻彷彿有一道光將她和旁邊的人隔絕了起來。他眼裡只看得到她。
「又栽進去了?」宋嶼笑他。
容斐喝了口紅酒,表情認真。
宋嶼「嘖」了聲,「那麼多眼巴巴的姑娘您不要,哪兒不待見您往哪兒湊,賤不賤您自己說?」
容斐依舊望著綠草坪中央那一抹渺小的影子,扯唇苦笑。
「賤。」
宋嶼輕笑:「不過你倆現在男未婚女未嫁的,還喜歡就追唄。」
「你有沒腦子?」容斐轉回身,拿空酒杯的腳戳了戳他額頭,「當年是我追的她,她把我給甩了,現在我還去追她?我是賤,但沒這麼不要臉。」
宋嶼呵呵笑:「回頭草都打算吃了,還要什麼臉?」
「你小子今天總跟我抬槓,想打架是吧?」
「沒有沒有,誤會誤會。」宋嶼擺擺手,笑個不停,「我就是覺得挺神奇的,你說你,堂堂容家四少,為了個傷害過你的女人守身如玉,說出去估計沒人信吧?」
容斐一個冷眼瞥過去。
宋嶼不再打趣他了,正經開口:「據我分析,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她對你的態度,是徹底放下了呢,還是餘情未了。」
容斐望著他,倒了杯酒。
有點兒道理。
可是——
「怎麼確定?」
——
晚飯過後,愛鬧的在外面參加小晚會,喜靜的在屋裡玩。
ktv有人唱抒情歌,明悠一邊聽著歌,一邊一個人研究撞球桌。
她只在高中的時候看過班裡的男生打,雖然一直挺想學正經的,但沒找到機會。
「今天居然沒有下雪,好可惜啊。」
「就是就是,下雪的聖誕節才浪漫呢。」
「哎你們說,明天會不會下雪啊?」
「夠嗆,你看天氣這麼好。」
「天氣預報沒有哦,不過晚上會大降溫。」
小姐姐們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抱怨著無緣看雪。
容斐從樓上下來,就聽見那邊秘書部的小姐姐們叫:「容總,要不要來唱歌啊?」
看來喝酒壯膽是實錘了,晚上喝了點小酒,都敢叫容斐唱歌了。
明悠冷眼旁觀著,卻沒想到容斐居然真的走了過去,並且坐在她們讓出來的沙發中間。
「想聽什麼?」男人似乎心情不錯,語氣含笑。
其中一個小姑娘笑嘻嘻道:「您唱什麼都好聽,隨便唱。」
「說得跟你聽過似的。」容斐輕笑一聲,「那幫我點一首《beautiful love》。」
「好的。」小姑娘屁顛屁顛地去了,點完後臉色諂媚道:「給您降了調哦。」
容斐語氣正經,表情也正經,卻說了句玩笑話:「提醒你啊,歌點得好不加工資。」
一群人頓時鬨笑開了。
明悠在另一半空間裡,獨自安靜,和他們顯得格格不入。
音樂前奏響了起來,是她熟悉的歌,容斐知道她喜歡這首歌。
如果他有心記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