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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奶奶選擇死，不管她臨了是不是後悔了，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與人無尤。
許娟勉強笑了笑，回握程文卿的手，“謝謝你這個時候陪著我。”
“小娟，”程文卿突然說，“過了新年，我想去山下小屋住段時間。”
暖黃的燈光下，許娟對上程文卿的目光，他定定看著自己，有些話雖然沒有說明，但許娟她想她是明白的。
程文卿也是緊張的，他沒有逼許娟做選擇，他感情淡漠，但許娟和他不一樣。
然而，他看見許娟輕輕笑了下，“好，等明天我和小諾楊默他們說一聲，我陪你去。”
……
林諾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只不過小老三睡著了，她就把他先放回房裡。
沒想到正好看見程文卿從許娟房裡出來，平時面無表情的一張面孔，此時……人逢喜事精神爽，說是春風得意也不為過。
只不過一回頭就看見林諾。
然後……
表情瞬間晴轉陰霾。
林諾琢磨著她也不是故意的啊，瞧這表情變得，兩眼望天朝客廳走。
“我什麼都沒看見……”
程文卿正想說點什麼，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
許娟人在還在門檻裡邊，則直接紅了臉。
難為兩人一把年紀，明明什麼都沒做，偏偏讓林諾這丫頭調侃的……一個羞一個惱。
眼神半天沒敢對視。
“我回房了，你也早點休息。”還是程文卿先說。
“嗯。”
許娟低著頭，把門關了。
賢婿啊，叫爸
時間越來越接近零點。
除了小老二還精神亢奮。
老大也睡著了，林諾一樣把他抱去房裡，張嬸在屋裡看著孩子。
林諾他們幾個還在客廳堅守。
兩條腿盤在沙發，既然是在自己家，林諾當然是怎麼放鬆怎麼來。
林母也見怪不怪了，女婿都沒嫌棄，她這個當親媽的就不摻和了。
所以，當林諾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鈴的時候，林諾伸腳去夠，林母眼皮狠狠跳了跳，沒管住嘴。
“我看你是仗著楊默寵你，越來越沒個樣子，難怪小老二脾氣燥，原來都是跟你這個親媽學的！”
林諾唰一下把腳縮回來，“媽！”
“咿，呀，”林母就顧不上林諾了，小老二在她懷裡扭動起來。
“可不得了了，這丫頭是能聽懂我們說話吧。”
分明是她剛剛說小老二脾氣燥，小姑娘不幹了。
林母趕緊哄，“沒事，沒事，外婆不是說你，外婆說你媽……”
林諾正想說親媽偏心眼偏到北極去了。
“是大哥的電話，”楊默拿了她的手機。
“真的，我哥？”
那肯定要接電話的，聽見是兒子的電話，林父林母耳朵也豎了起來。
只不過林母這會被外孫女纏住，只能豎起耳朵留意電話內容，嘴裡則要安撫著外孫女。
林父則拿著遙控器把電視聲音調小。
“喂，哥，你終於想到給我打電話……”
“小諾，救命！”
“哥，哥！”
林諾一聽這兩個字可不是嚇著了，當下坐直了身體，“哥，你慢點說，怎麼了？”
“我回不來了——”
呃……
林諾想說她早就想到是這個結果了。
只不過麼……
“哥，你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對面一陣滋啦啦的電流聲，然後電話易主，“小諾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