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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默又重複了一遍。
總有她們跪地求饒的一天
楊大民看著面前挺拔的小子，無限感慨之下，眼淚差點淌出來。
“有孩子這句話，我這輩子值了啊，”許娟掏出手絹給他，“什麼這輩子，你五十還沒到，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楊大民沒接她的話，頓了頓反問，“阿娟，你、是不是見過他了？”
許娟知道他說的是誰，也沒回避，嗯的一聲，“是見過，也把話說開了，咱們以前什麼樣以後還什麼樣，至於楊默……要不要認他親爹就讓他自己決定，畢竟是孩子的事，你認為呢？”
“應該的，他畢竟是孩子的親爹，其實阿娟你、”
“行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還是那句話，咱們好好把日子過好，你看小諾對咱們這樣好，這個傻姑娘花了整整八十塊僱人收稻子，我說她這筆生意做的虧，你知道她怎麼說的？
她說她吃虧沒事，換來咱們省力了，這鋪子也是，咱們得爭口氣，把鋪子的生意做起來，不說給兩孩子分憂，至少不能拖他們的後腿，至於旁的事，你就別亂想了。”
楊大民默默看著許娟。
其實他才是幸運了，本來像他這樣的人，也就是一輩子孤寡的命。
老樹巷就有兩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男人，一個是人矮小了些，還有一個是瘸手，就因為身體這麼點小毛病，一輩子沒娶著老婆，哪像他……
楊大民覺得人應該懂得知足。
許娟環視一圈鋪子，說：“我看這邊也沒其他事，咱們就先回家吧，”說完話沒聽見楊大民吱聲，又過了會楊大民才嗯的一聲，幫著關了鋪子大門，兩人回去老樹巷。
……
林諾也陪著楊默，這種時候她覺得也不需要說多少話，靜靜陪著就好了。
畢竟是關於身世的大事，驟然聽見自己父母竟然是這樣的情況，內心肯定會有衝擊。
楊默又是內斂的性格，也不會說逮著誰亂髮一通脾氣。
多半還是要靠他自己消化接受。
但就衝他方才他對楊大民的態度，林諾想給他點個贊。
真是沒喜歡錯人啊。
但凡楊默是個貪財不要臉的，聽說程文卿是他親爹，還不上趕著抱大佬的大腿。
“林諾，我，”
“你是不是想一個人靜靜？那我出門去逛逛。”
她把空間留給楊默好了。
剛轉過身，就讓楊默拽住扯到懷裡，下巴擱在她肩膀，“林諾，讓我抱一會。”
幸好啊，這樣的時候。
在他想要短暫逃避一下的時候，身邊有個人。
林諾哄孩子似的，手搭在他背後輕撫，“只要抱？”
她有心調節氣氛，然後就感覺楊默的身體一僵。
林諾皺皺鼻子，“你可別多想，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你喝酒，一醉解千愁！”
再想想一兩個月前，她還半夜陪程文卿喝酒來著。
這是什麼巧合啊！
許是因為早就知道真相，此時的林諾沒有太多震驚，也沒有很多複雜的情緒。
凡事看開，往好的方面想。
“不許喝。”男人嘴巴悶在她肩膀，聲音悶悶的。
楊默想起上回她喝醉了被小石揹著回來，氣還不順。
都多久前的事了，怎麼還記著呢！
男人記仇起來好可怕。
林諾撅嘴，“可你不高興，我想讓你高興。”
在林諾看來，這種時候來個一醉方休多好，酒這玩意你不能說它多好，但苦悶的時候的確能派上用場。
“你知道怎麼能讓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