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逃避。
或許從重逢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或許更早,從分開的那一刻,愛上的那一刻,甚至,初遇的瞬間。
容斐看著懷中女孩沉思的模樣,不忍心打擾,一個人溫柔地想著。
小傻子鼻子這麼靈,幸虧他自信不是會出軌的男人。
不過,她之所以鼻子這麼靈,也是因為……在乎吧?
想到這裡,男人眼中笑意更甚。
「容斐。」明悠忽然喚他。
他給了個輕輕的鼻音,真像戀人間的呢喃:「嗯?」
「你什麼時候……和潘小姐分開?」她問,又接了一句:「你們會不會分開?」
他愣了一下,隨即就好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反問:「我跟她在一起過?」
「你們不是……」她咬咬唇,垂眸,「連孩子都有過嗎?」
這是她最不願啟齒的,也最令她難堪的事情。
在她以為和他的愛情最美滿幸福的時候,卻發現其中出了最荒唐的差錯。而她,就是那個從頭到尾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的傻瓜。
「明悠,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容斐眉頭緊蹙,用力抬起她的臉,「你別告訴我,你跟我分手就是因為這個。」
明悠動了動唇,眼眶發熱,「這還不夠嗎?」
天大的冤屈,容斐心裡騰地冒起火來,多年沉澱的禮節涵養都破了功,雖然壓著嗓音,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我他媽碰都沒碰過潘媛媛,她懷個屁啊?」
明悠突然間語塞了。因為突如其來的震驚,也因為他的氣憤。她眸子顫抖地望著他。
「我跟潘媛媛什麼關係都沒有。」容斐努力平復了一下,鄭重地說,「如果說有,那也是她在我這兒得不到,去死皮賴臉纏著我媽。」
明悠咬了咬唇:「她不是你……未婚妻?」
「誰告訴你她是我未婚妻?」容斐氣笑了,「明悠,那麼多明星八卦你不信,在我這兒,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當我是什麼人?」
「你從來都不問問我,就給我判刑了?」容斐眼神有些涼。
她不安,想解釋,但有些話沒法解釋。
難道要告訴他,當年是容夫人苦苦哀求自己不要說的嗎?為了不讓他內疚心軟,自己可以順利離開,從而瀕臨破產的集團可以得到潘家的援手。為了潘媛媛肚子裡的孩子——雖然這個孩子並不存在。
甚至她不能確定容夫人是不是也被潘媛媛蒙在鼓裡,自己該不該當這個可能離間母子感情的人。
況且,她能離間得了嗎?容斐是會信她,還是信自己的媽媽?
現在想來,二十歲的自己是很傻,她相信眼前的東西,相信那個為了家族和兒子落淚的母親。
她只能哽咽著道歉:「對不起,我……」
然而話音未落,就被一片炙熱奪走了呼吸。
他發了狠的力道,毫不溫柔的啃咬,讓原本還有些涼意的身體越來越熱。唇瓣清晰地疼著,但她沒機會發出一點聲音,提醒他自己的不適。
她只能緊緊地攥住他胸前的襯衫布料,手心逐漸冒出了汗,打滑,於是她更用力,不留神拽掉了一顆釦子。
容斐似乎毫無察覺,繼續狠狠地廝磨著。
許久,他抵著她的額頭,嗓音低沉又沙啞:「我說過,我不管五年前發生了什麼。」
眼淚汩汩地流出來,她嘴裡喃喃著,重複著的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明悠。」他張口,每一個字音都打著顫,「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她眨了眨眼,淚如泉湧。
他望著她的眼睛問:「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鼻尖緊緊地抵著,幾乎要無法呼吸,明悠抱緊